曲荃眯着眼望着梅树,倏然一阵风过,鹅黄的花瓣被凛风裹挟着飞离枝头,与漫天素雪纠缠一处,恍似佳人临风长舞。
手中清酒一洒而尽,曲荃霍然起身就往回走。
“哎曲荃你去哪?”
“回夏台。”
“夏台??”凌雪霁急急忙忙提了鞭子追上去,随着身前的人一脚前一脚后的跟着,“你回去夏台干什么?第二批追杀你的人马上就要到了,要不我们去危嫂嫂那边吧!军营重地应该没有人敢乱来!”
曲荃头也不回,“正是因为第二批追杀的人马上就要到了,所以我必须以最快的速度回到夏台。”她步履飞快,片刻不停,“眼下只有夏台,才能保我性命无忧。况且——”
况且,还不到时候。
***
常容珂垂着目光,薄唇紧抿,脸上神情丝毫未变,原本就不拖泥带水的五官线条更显锐利,若不是额角渗出的汗水顺着脸颊一道道往下滑,昭仁几乎都要怀疑她母后的这只手是不是无知无觉的。
“你怎么不说话?”
常容珂的沉默冲淡了昭仁起先被自己的行为吓出的忧惧,屏障破开愤怒的洪涛翻天覆地,“这妖妃究竟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药,叫你做出这些糊涂事来!”
“我早便与你说过,要图大计,不必与曲荃危岳雁为敌。当初连环血案,我借那短命鬼之由四处奔走,明面上想救他性命,实则将京城一干官员筛了一遍。真正能为我们所用的并不多,曲荃危岳雁却是特例。”
“她二人不求富甲天下,亦不求权倾朝野,更没什么要命的把柄能被我寻到,可是只需抓稳两点关键便可驱使。危岳雁的关键在常霆坚,舅舅当年带兵在南疆征战临阵脱逃,害死不少兵士,这其中便有危岳雁的父叔兄弟。”
“前不久陇息一战我们已将舅舅送去,危岳雁那边暂且没有问题。再说曲荃,曲荃更好解决,当年曲老将军受前刑部及那妖妃联手祸害而死,她自己已经给自己报好了仇,我们只需要再交出一些可以恢复曲家当年荣光的筹码即可。动一点手脚,就可叫她们欠下双份人情,结果你呢?”
昭仁说到此处怒火更炽,恨不得将手中剪子再进一寸,当然理智拉住了她,“你为了一个利用你的人,不仅给自己树了劲敌,还把安乐的命搭了进去!!值不值得?我就问你值不值得!”
声声叱责穿透常容珂的耳膜,振波一路向内延伸到整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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