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用这么小心。”凌雪霁示意她不必压低声音,“朔大哥带了些酒菜,正和今日轮班的狱卒聚在一桌吃酒,还领了些金吾卫右街衙的小哥哥来守着,咱们还有些时间。”
准备的如此周详,定然不是凌雪霁一人能做到的,而且朔石斛和自己的外祖母也参与进来,能让夏台如此配合想必危岳雁那头,容起霜戈也出了点力,而花这么大功夫要让自己知道并参与进来的……曲荃眉心一跳,“朝中有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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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容珂一惯浅眠,今夜被风雨声扰的心乱,睡足了两轮混沌消弭清醒过来,这一清醒便是十足的清醒。几乎是睁眼看到眼前人的同时余光就扫向绣架,在看到绣架上蒙着的绢帕时一颗惊惶不已的心才逐渐安定下来。
安乐顺着母后的目光也跟着注意到了绣架,一脸疑惑的询问:“母后怎么了?”
常容珂重新又闭上眼睛,“无事,夜半雨寒,恐丝线受潮罢了。”
安乐抿嘴笑答:“母后多虑了,宫里头用的丝线经由沸水煮过,固色的很。”
二人随口转了几言,渐渐把话头绕开了。安乐呼出口气,幸亏母后不时常光临她的寝宫,不然一定会认出绣架上罩盖的那方绢帕是公主殿之物。
寒霜凄雨,这一夜注定不会好过。安乐是受召而来,虽然来时常容珂正在沉眠,但这并不代表她传安乐过来的目的也会随逝去的梦境一并消散。
“母后!”安乐豁然起身,一双杏眼撑开,里头闪烁着惊惧,“曲大人已经成亲,况且当年您并不赞成我下适她为妻。为何这段时日您屡次让我前去同她接触?”
她听说皇后炖了一锅补汤要求她送去夏台时太过惊讶以至于忘了自己还在母后的凤殿,她这一放声,指不定被外头多少宫娥听去,饶是常后这里的宫娥格外守规矩,也免不了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竭力定了定心神又道:“母后,儿臣对曲尚书的爱慕之心已死,请母后往后不要再提起类似的事情了。儿臣是个女儿家,又身在皇室,如此行事未免有失身份。”
说罢便去替常容珂整理枕垫,常容珂一边顺着安乐的动作支起身子,一边又挑眉打量着自己的小女儿,她入宫数年只诞下三个女儿,虽都是女儿却性格迥异。长仪寡言清冷,独居多年,昭仁嚣张跋扈,无法无天,安乐温柔敏感,心细如尘。
知女莫若母,常容珂知道自己的女儿们虽然各有不同,但是腹中算计却是遗传了她们的父母。长仪不理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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