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八章雁飞唳天
“危将军,久仰。”
“樊将军,别来无恙。”
危岳雁盯着樊遒鸢瞬间错愕的双眸,笑得极深、极寒。
樊遒鸢眼角斜飞一道疤痕,像极鸢翅苍白交边处最利的一支羽翎。一瞬的惊讶微眯起双眼,鸢翅随着皮肉牵引蓄满杀机。
“三年前南疆一别,久不能忘。”危岳雁背/枪策马上前两步,“今日,特来相见。”
樊遒鸢眉头蹙的极深,他记性很好,却无法在往日记忆中搜寻到危岳雁的身影,也不记得曾与谁人立下战约。三年前他于南疆根本没有与人交战,若要硬说的话,唯有一支被他以雕虫小技逼入瘴气林后全军覆没的夏军。那是他有生以来最顺遂的一场,领将临阵脱逃,千数兵士不战而亡,这样的战役卑贱到没有资格被载入他的战史,以他的评判标准来看,甚至都没有资格被称作“战争”。
寡思如樊遒鸢,不愿被繁杂疑惑侵蚀刀梢利刃,却也有一个压抑不得的困惑。
“为何是你?”
为何是你?
天下皆知,危岳雁擅守不擅攻。危岳雁征战八年,领兵三年,与大夏临壤之敌相较不下百回,攻城之战多用围城之计,从不强攻入城。守城之战亦只守不攻,三月不进一寸,却也不出一寸。她骁勇善战诡计多谋,偏偏就是在这个关节上绕不开,为此错失不少良机。
众国虽不解,却从未疑有变。此次南疆作战便依此为谋,让蒙砾先行,他樊遒鸢驰援在后,为的就是让守城的危岳雁对上蒙砾,拦截驰援的秦广漠与他硬刚。他针对秦广漠的战略战术部署好了一切,却临到头来遇上了从未料到的危岳雁!
危岳雁面上平静的看了他一会,似乎是欣赏够了他这副郁思不得解的模样才开口,“那你可曾听说过,有鸟三年不飞,一飞冲天,三年不鸣,一鸣惊人?”
“我擅守,不代表不擅攻。”
她曾放弃诸多良机,受到各方施压,付出比他人多一倍的代价。忍辱负重枕戈三载,等的就是有朝一日兵发南疆,一雪灭家之恨!
樊遒鸢微不可查的点了点头,“若你生在南疆,我或许会请你喝一杯。”
“我们大夏儿女,是不会同杀父仇人喝酒的。”危岳雁长/枪抡出一道半月弧的残影往前一送,是一个请战的姿势,“来战!”
此时正是清曦破雾,花草露湿的初冬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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