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甚至愿意为罪孽深重的丈夫与举世为敌。今日常后说的这一席话放出去,想必没有人能够想明白是什么意思。
而安乐却是清楚的。
为一族而灭一人,正是帝王家最喜用的权术手段——
捧杀。
她的二姐,昭仁公主其实并不喜欢自己的丈夫。她看中的只是她那个可怜虫驸马爷的家族势力。她不能违背父母的意思,又想要驸马家族的权力,却又不甘心被一个男人束缚无法坐拥万千红尘,就必须要这么做。
是她将她的驸马爷从一个大家族的公子宠到无法无天,看着他,甚至是怂恿他犯下一桩桩不可饶恕的罪,再帮他摆平,明面上千恩万宠,收拢其家族人心,实际上却是一点点埋藏下罪恶的种子,只待某一个时刻业火连天,将这个拦路的棋子彻底摧毁殆尽。
金陵血案已结,然其背后的真正孽鬼,孰知是谁。
“你这性子也不知是随了谁。”常后放开她的下巴,微不可闻的叹了口气,目光流转最后却定在了寝宫内梳妆台上的芙蓉玉香炉上,嘴角一抿笑的意味深长。
安乐随着她的目光看去,心脏猛烈一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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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雪霁掀开车帘深深吸了一口郊外新鲜的空气,满足的伸了个懒腰,“啊~~总算是出来了,开心开心!”
曲荃给她倒好茶水送过去恰巧看到凌雪霁的鬓发被风呼进她嘴里,难受的噗噗噗吐了出来的可爱模样,很不给面子的笑了出来。
“啊曲荃你还笑我!”
“别闹别闹,茶要洒了,这水里可没磁铁吸住啊!”
自从曲荃在朝廷上帮危岳雁说话以后,就直接给禁足了。今日还是特意上书申请回乡扫墓才放出来的,二人在马车内嬉闹一阵将连日来阴霾的心情一扫而空,勉强也算得上苦中作乐了。
曲荃此时基本已经被完全架空,就差什么时候御隆帝寻到个由头将她这个刑部尚书的官帽摘了。
既然是举家扫墓,曲老太君自然也在。只不过因为不想打扰她们小俩口便自己待在另一头的马车上,眼瞅着已经上了山道便叫车夫停了马车,去问问曲荃和凌雪霁要不要在途中稍作休息,吃点东西再继续上路。
车夫点头跳下马车,脚一着地忽听耳畔一阵金属鸣响——
“啊啊!!!!!”
“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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