冽的寒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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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禀皇后娘娘,安乐公主来向娘娘请安。”
“嗯。”
常后在听见脚步声的时候就将自己手中穿着金丝的银针垂直刺入丝帛固定住的边角,接着拿来一旁的锦帕往上头盖了。她的动作很快,像是演练了千百次那样久。她的动作快一刻,就可以在茫茫余生中对着那张日思夜想的容颜多看上一刻。
安乐公主是她最疼爱的小女儿,所以每每晨昏定省都可以破例候在帘帐外的屏风后。等到内侍传完话,安乐公主便已经拢着手走入殿内来。
常后的动作再快,也快不过这段距离,那幅未完成的绣品一角还是被她的女儿瞥见了。安乐公主神色如常,将两只手规规矩矩的交叉叠好,对着常后恭敬行礼。
“安乐给母后请安,母后千岁。”
“平身吧。”
母女相见时,那幅绣品就静静的蒙着锦帕待在一旁,但是母女二人像是有默契一般,安乐不去主动提及,常后也自然没有特意将之捧在人前的意思。这幅绣品仿佛像是华室中的一处祭台,极其扎眼却又与隐形无异。
安乐公主挨着常后在凤榻上坐了,常后一双眼睛在安乐身上扫了扫,母女间照常嘘寒问暖了一番,又说了些宫里头的趣事,明明是很亲昵的氛围却在今日有些说不出的异样。安乐公主总觉得常后今天有事情要与她说,直觉告诉她这件事情她或许并不想听,琢磨着便想要告辞。
但常后却不给她这个机会,拉来女儿的手放在掌心里拍了拍,笑道:“听说今年中秋,你做了盒月饼差人送到曲荃府里头去了?”
安乐听见常后戳出自己的秘密倒也不惊慌,这宫里头耳目众多,她是常后的女儿,一言一行被自己母亲掌握再正常不过,如若不然,才是有问题。
“是的母后,往年皆是如此。”
常后笑意更深,“那怎么往年她都没收,偏偏今年就收下了?”
安乐公主悄悄拢起藏在袖子里的手,面上泰然道:“今年尚书娶了妻子,想来是尚书夫人收的。”
常后略一思忖道:“想不到,你与她夫人竟然会有交情?”
“尚书夫人天真烂漫性情率真,与这宫里头的人大不相同。若非身份阻碍安乐很是愿意与她结交,今年的月饼也是送给她的。”安乐提起凌雪霁,羞赧的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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