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把握护雪霁周全。”
湛金听完后本就乱七八糟的情绪干脆聚在一团碾压成石头似得重重坠在心里,自家夫人和那位曲尚书,她竟一时不知该说她们冷静到可怕,还是理智到可怕。她从跟着危岳雁的那一刻起便知道,帝京风雨骤,将军身在高位又摊上这么个多疑的君主,将来的日子定不好过。那时候的她根本不会想到,将军日后的妻子居然肯以一己置身,随将军共赴这场浩劫。
君若磐石,妾自蒲苇。
蒲苇韧如丝,磐石无转移。
幸有君心知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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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回到将军府里,凌秋泛想要前往书阁里坐一坐,这是自危岳雁出征后她养成的习惯。半路上却遇见了一个多日不见但同在府中的人。
“老身听说了将军的事,姑娘莫要太担心了。”息婆婆同凌秋泛在亭子里坐下,她将怀里的琴安放在桌上,伸手将凌秋泛冻得冰凉的手捂在自己不再细腻的手心里。
危氏一族人丁不旺,将军府里头唯一的长辈也就只有一个危承旭,但这位二老爷脾气古怪深居简出,且男女有别凌秋泛自然不会与其太过亲近。身边的丫鬟小的那些不论,且说湛金和绿沉虽然懂事,终究阅历尚浅,与她们说心事也难吐快意,依照凌秋泛的性子也断然不会与丫鬟无话不谈——哪怕是危岳雁的心腹。
或许是因缘注定,息婆婆的到来还真是让凌秋泛寻到了一位好听众,于是她便将连日来的苦闷倾倒而出,息婆婆则在一旁安安静静的聆听,待凌秋泛说完才叹了一声。
“将军阵前半死生,朝堂上居然还有人要诬陷她,这些人的良心都被狗吃了。”
“婆婆相信将军?”凌秋泛浅笑。
息婆婆点了点头,“自然相信。”已不再澄澈的眸中逐渐露出些缅怀,“老身的丈夫为国捐躯战死沙场,孰料还被污名加身,至今沉冤未雪。故见将军、夫人如此,倍感痛惜。”
凌秋泛没想到息婆婆还有这等伤心事,生出几分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感慨,“我还有个妹妹,嫁于当朝刑部尚书,那位曲尚书正是将军的政敌,人却是通情达理的。本没她什么事,只因这一层连襟关系,现在处境也颇为尴尬。”
凌秋泛说这话本是为了抒发情绪,孰料息婆婆听完猛地抬起头,握着凌秋泛的手同时用力,“曲尚书?曲姓在金陵江都皆算大姓,不知这位尚书姓甚名谁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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