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敌军双副将皆在,若不追击与放虎归山何异?”扬子溯明显有些不满,提着缰绳上前两步。
“是啊将军。”扬子溯身边的一员亲兵附和,“城外全是荒野,敌军根本无法设伏,我们何不乘胜追击!”
危岳雁摸了摸砯岩驹的马鬃,“双副将皆在又如何?还不是一群乌合之众。围城三月粮殆食少,士气日久低迷,且又战了一日死伤惨重,将士们俱已疲乏,这种状态追击下去,还未将敌人一鼓擒之,自己就被绝地反杀了。”
“不错,敌军已经走投无路,若是再追势必会绝地反击。何况我们此行以收复失地为紧要,城中百姓尚待安抚,无需浪费兵力。”秦广漠在一旁出声,终于把这股子想要乘胜追击的风势摁了下去。
所谓匪过如梳,兵过如篦,官过如剃。然危岳雁治下极严,几乎没有出过任何欺压百姓的情况,唯一一次出事,是金陵城某个大人物家安排在军营里上战场镀金的小公子,在一座边陲小镇里头强占了个民女的清白身子。被危岳雁当场削了命根子以后,就再也没出过任何有违军纪的陋闻。
危岳雁攻下陇息城救出百姓,令他们休养生息,在野声望一时极高。
千里云燕带着边关的捷报振翅冲上天际,飞到半途时突然浑身一震,消失在一片神秘的树林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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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陵,十二卫大将军府
凌秋泛看到湛金跌跌撞撞闯进来的那一刻,刚从发髻上拆下的白玉芙蓉簪碎开在地上。
最担心的事,终究是发生了。
“夫人,夫人您慢点!”迅速替凌秋泛重新梳好妆的绿沉手里头捏着一件披风追在快步朝大门走的夫人身后,一直想找机会把披风披到她肩上去,奈何凌秋泛自己身上的上襟都还没有理好,罗裳一角因为走得匆忙被院墙边的花枝刮破都没工夫换正跟个断了翅膀的蝴蝶似得在风中破碎的舞蹈,浑身上下无一处不在体现着这位平日里不穿戴整齐不出屋门的夫人眼下全部乱了套。
湛金也匆匆忙忙跟在凌秋泛后面,腰间宝剑不停的撞到自己的大腿使她不得不全程摁在腰间,“夫人,马车上汤婆子还没添上,您慢些慢些。”
“没添上就不必了。”凌秋泛迅速落下一句绕过石屏走到将军府的大门前,一手接过绿沉手上的披风来不及裹就已经出了大门踩上脚垫子钻入车厢,湛金对绿沉嘱咐了两句也跟着跳上马车催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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