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危岳雁却不能这么做,她凝了声没有说话,凌秋泛觉察她的异样,转过脸来神情似哀。一双秋水眸里满是失落和心酸,嫣红染透眼眶,蓄着的两汪泪水自眼尾倏然滑落……
危岳雁哪里看的了她这副模样,赶忙解释,“南疆此战腹背受敌生死难料,我不能轻易承诺负你一生。”最后一个字咬碎在右肩上突然传来刺痛溢出的闷哼中,凌秋泛环着她的脖颈一个借力愤愤咬在了她的肩膀上,血腥味从唇齿间弥散开来,好不容易换来的两情相悦转眼便要面临一场或许是永诀的分别,没人能经受的住。
陷入昏迷之前,是谁将万钧的承诺落在她的耳边。
“但我答应你,即便是挣裂了骨,拼断了筋……就算是爬,我也会爬回你身旁!”
凌秋泛心头猛颤却又云里雾里不甚清明,待要去听下一句,负荷过重的神思早已经先一步踏入梦乡。也就自然没有听到接下去的话语。
“只求你……”
“若有朝一日我面目全非,求你一定要认出我……抓紧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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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天还没亮,湛金和绿沉就已经端着洗漱用具过来伺候危岳雁起床,刚走到寝屋的门前,门就从里头被打开了,危岳雁衣冠整齐的站在门后,及时止住了二人脱口而出的诧异。
“嘘,”危岳雁转身关好门,拿来绿沉手上的帕子没太讲究的往脸上抹了两把,“夫人累了,让她多休息会,中午开饭时候再过来吧。”
湛金和绿沉对视一眼心照不宣,前者收了东西不经意瞥到危岳雁配了剑的腰间,“诶?将军,您剑上的剑穗呢?”
杀伐多年面不改色的将军听闻这话,脸上蹭的一下烧了起来,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光景,掩饰性的干咳了一声,“昨夜又散了,这回出征就不带了。”
湛金一脸惊恐,又散了?这说明夫人昨天修好了,等等等等那又散了是个什么情况,这从来视剑穗如生命的将军这回居然说散就散这么轻描淡写的吗?
卯时,大军在金陵城的武门下集结完毕,清点完后危岳雁看了眼身后紧随担任副将之一的挚友秦广漠,一贯洒脱不羁的秦统领此时目森如铁给了她一个眼神示意,危岳雁随着他的目光落在了此次另外一员副将身上。
扬子溯。
说不清谁是谁的心腹,也不明白他此行的目的。只是他在这里,就好比巨船将行,前路风雨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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