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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器库里,湛金领着一列当值的家丁垂着头站着挨训,危岳雁正在大发雷霆。
“说了多少次,小心剑穗!这剑穗是什么意义这么多年了你们难道还不清楚?!”危岳雁左臂环在胸前,右手支着额头,极端愤怒的模样,今天一整天除了赏花宴后心情好些,其余时间就没有太平过。这场南疆平乱之役究竟是个什么性质没有人比她更清楚,副将插了个鬼在里头本就极端危险,南疆又是她差点丧命之处,此一去说是九死一生也不为过,偏偏这个关键点上又断了剑穗。
危岳雁虽然不是很信鬼神,但是出征在即这么不顺还是第一次,不由得人不多想。
幸亏明日就要出征,若是换做平日里的危岳雁,现在就能抬两具死尸出去。跪在地上的两个家丁身上已经有几处明显的伤痕,但都垂着头不吱声,似乎自己也知道自己这回触了自家将军的逆鳞,这顿挨得并不冤枉。
危岳雁还要继续清点兵器,就没有纠缠在这件事上。让湛金带着断裂散开的剑穗同剑一并放到寝屋外间的罗汉床上,一会她回去了自己修理。
湛金捧着剑就跟捧着什么贵重的琉璃宝物似的,用她平生最缓慢最小心的步子来到了寝屋门口,想着已经月上中天夫人应该已经睡下,就没有扣门,轻轻将寝屋的门推开蹑手蹑脚的走了进去。
“谁呀?”
一道清冷的女声从内屋传出,吓得湛金差点把剑也给废了。
“湛金?这么晚了你怎么过来了?”
“夫人?”湛金抱着剑眯起眼睛来看,正见凌秋泛手中托这个烛台,穿着中衣就出来了。凌秋泛从来都是最识礼数的哪怕是对着自己和绿沉这种绝对亲信,也一定会挽个简单的髻,披上外袍走出来,今晚这是一个两个都不正常啊,湛金突生感慨。
“夫人,这么晚了,您还没休息啊。”
凌秋泛将烛台放在一边,拢了拢衣服用手挽了披散在肩上的青丝尽量上自己看上去不要太恣肆,“我睡不着,听见声音以为是将军来了,便出来看看。”
湛金呼出口气,边说边将手中的剑穗和剑小心翼翼安置在罗汉床上,“将军还在兵器库呢,可能回的特别晚,夫人还是早些就寝吧。”说着又难得体贴的补充了一句,“若是将军一会回来了发现夫人还没睡,定是要担心了。”
凌秋泛没有应她的话,倒是注意力放在了湛金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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