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尖刀笔直刺入自己心头,带来干净利落的刺痛,整个胸腔都被飞溅出的鲜血灼的滚烫。
危岳雁消瘦了好大一圈,平日里顾盼神飞的长眸下映着浅浅的青色,脸颊两侧有些凹陷下去再也捕捉不到先前丰神如玉的影子。凌秋泛抚上她眉眼的手有些颤抖。
“将军,生病了吗?”
危岳雁下意识的想躲,但理智迫使自己勉强站住,干枯起皮的双唇没有作答,只是垂下头摇了摇,“本也不该瞒你……”
“那你还不快说!”凌秋泛的声音也带上了颤抖,她几乎有些不敢确定刚才那沙哑的声音是从自己的喉咙里发出。
危岳雁阖上双眸,将凌秋泛将落未落抚在自己面颊上的手一把攒住,紧紧贴了上去,分明是近在咫尺却显出万分留恋。“秋泛,我将要出征了。”
出征。
从凌秋泛知道自己嫁的是一位将军的时候起,她就知道这个问题今后绝对免不了遇见,但她没有想到居然来的这么快。她才对危岳雁吐露真情,就像一朵花初绽开来,却来不及用更好的养料和水分去灌溉,便已经要面临被折走的命运。但她更不解的是,将军出征本来就是合乎情理的事情,而且危岳雁的身手有目共睹,她在沙场上的威名,凌雪霁也不是没有听闻过,早在吴郡姑苏,她便听过自己的父亲提起当朝有一员女将骁勇善战可于千万人中取敌将首级。这名女将说的自然就是危岳雁。
那么危岳雁又何必将自己搞成这个样子,还连着几日召唤门客商议,遮遮掩掩的不愿意告诉自己,连同危二老爷那边也没有明说呢?
其实并非是危岳雁想要隐瞒,而是事发突然,而且强度和危险性远远超过她原先做的那些准备,这才无暇告诉他人。现在凌秋泛问起来,她自然是没有什么掩饰的必要。
“前几日,我已记不得什么时候了,大约十日内吧。”危岳雁揉了揉发涨的眉心,感觉自己这几日人不人鬼不鬼的,估计连脑子都要跑到万里之外的不毛之地去了。“南疆有流寇作乱,说是流寇实则是先前叛国的杂碎还未绝迹南疆混在人家邻国的军队里头滋事挑衅,圣上下旨,命我前去平乱。”
“可是有什么危险?”能让你如此殚精竭虑费心筹谋?
危岳雁摇了摇头,“不是有危险,这根本就是要我的命。”
见凌秋泛不解,危岳雁详细解释道:“往年我出征,副将都是我的挚友亲信,而这次皇上却是插了个鬼在我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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