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昭仁公主的女儿。”那女孩闻言直直看向年长女孩,目光澄澈却似被雨水浸泡一天后透出丝丝寒气,看到哪里都是凉瑟瑟的。
昭仁公主备受皇宠,她的独女在金钗之年便被敕封为“永阳县主”,也是同辈中唯一未嫁人便有自己封地的宗室女。故而她的身份不言而喻。
“我……”还未等女孩有所回应,那年幼的女孩突然一把拍开遮在自己面前的雨伞。
“诶你怎么……你别跑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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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昭仁公主来访又过了两日,被收买的各方势力大臣,和国舅驸马那边的宗亲族人络绎不绝的造访尚书府。除了那些势力大到不得不见的,其余一律称病不见。饶是如此,曲荃的病情也一天比一天恶化,她身子骨本就不好,又在少女时期伤了根本,连日阴雨加上这浓的化不开的心事,导致她很难休养。
曲荃这回已经不能走到外面吹风,她靠在寝屋的贵妃榻上,四周门窗紧闭,屋内暖香熏人,手里的书很久都没有翻过一页,全部的注意力都在木几上那只金蟾蜍喷吐出的香雾上,丝丝袅袅,不绝如缕。
她突然感觉自己又回到筹谋淑妃案的那一年,也是春末夏初,也是接连不断的阴雨,也是这样大批大批求情开恩的各方势力,求情的、威逼的、利诱的……短短几日就看尽了金陵城官宦圈的百态。御审前夜,前刑部尚书的两个儿子甚至率一众妻妾儿女齐齐吊死在了尚书府的大门前,一夜春雨似百鬼啼哭,晦气丛生。
次日一身朝服在身的曲荃,连一眼都没有施舍给那些素白的,舌长八尺的吊尸。从吓得就差口吐白沫的管家手里接过上朝用的象牙笏,整了整自己的朝服,从容不迫的拨开尸体上了马车,去宣判他们至亲的死刑。
今日昔时何其相似,却又大径相庭。
因为当年的御审结果,是圣上所愿,而这一场驸马食人案的御审,非圣上所愿。
甚至是与整个皇室宗族为敌。
集锦端着汤药入内,小心翼翼的将汤药放在桌上,转身迅速就阖上房门,不敢让一丝携着寒意的气流偷潜进来。
“大人……”
“嗯?”曲荃接过汤药,将勺子取出放到一边,皱了眉仰起脖子一通猛灌。
集锦有些迟疑,但还是说明了情况,“杭大人和朔大人求见。”
“咳咳咳咳咳——!”曲荃猛地咳嗽起来,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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