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不吐露真相的地步。
但为时已晚。
不过,事虽如此,阿茅却并不打算现在就戳破,看两位在朝廷上呼风唤雨的重臣跟市井泼妇似的拌嘴,不失为一种难得的乐趣。可笑至极。
“只可惜如此良臣已经命归黄泉,二位大人又何苦再争口舌之利?”阿茅忍不住嘲讽的往她们心里头刺了一针。
危岳雁冷哼一声,“史桩福大命大,还活的好好的呢。”
“什么?”这回轮到阿茅震惊了,藏在狼毫间的手指轻微一颤,出卖了他即将遏制不住的激动情绪,“史桩,他、他还活着?”说完他很快冷静下来,戒备的看向曲荃和危岳雁,“我如何能信你们?”
“这就没办法了。”曲荃很无辜的向后仰了下脖子,“档案是我找人修的,假死药是我找人买的,替死的死囚是我找的,把史桩当死尸抬出去的人也是我派的,我好像真的没有证据让你信我呢。”
阿茅嘴唇止不住蠕动一下,正问话间,那边危岳雁突然提高嗓门吼曲荃,一下就把他的声音盖过了。
“你这叫金蝉脱壳吗?这叫移花接木!”那语气,那神态,颇有种夫子教训背了十几遍还背不顺溜诗书的笨学生的风范。
曲荃摆摆手,“要不说你这人怎么一点趣味都没有,连个玩笑都开不得。”
仿佛被忽视的阿茅错愕出声,“你们——”
“承认用错词就这么难吗?!”危岳雁怒不可遏,耍了她也就算了,还跟她这种武将玩文字游戏,是可忍孰不可忍!
感觉到自己存在感微弱的阿茅提高音量,“别再吵——”
“我好歹也是个状元!”曲荃的音量比他还高,骤然一声比炮仗还吓人,“你让我认我就认,那我的面子往哪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