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是将军府邸,一边正岁月静好,一边则仿佛被阴云笼罩脱困不得。
曲荃已经寻了把椅子好整以暇的坐着,徒留一干金吾卫还在屋室中寻找凶犯留下的痕迹。由于这是左街范围,故而金吾卫左街使也已出现在此处。
从张斐前去调人颇为费劲就可以看出,这左街使不怎么卖朔石斛的面子,故而曲荃也没什么好脸色给他。左街使的年纪比他们都要大上一辈,却保养得皮光水滑,圆滚滚的大肚子将官袍撑得很饱满,看上去颇为滑稽。凌雪霁见到以后,忙将目光在他和朔石斛之间打转,暗暗称奇。好端端一件衣服怎么就穿出了云泥之别呢!
左街使庞瑞等了半天终于忍不住对曲荃一拱手,“敢问曲大人,您说将军夫人是他杀的证据在何处?”
左街右街的金吾卫们已经将这间屋子在不破坏现场的情况下里里外外寻了一圈,就连府上奴仆也挨个审讯过,却仍旧没有寻出一丝蛛丝马迹,曲荃先前说的证据不难找仿佛是一句笑话。
庞瑞这句话已经很明显的有些指责的情绪在里面,但是毕竟官阶相差太多,纵然有这类情绪也不敢表现的太明显,样子还是要端足。
曲荃收起在桌上闲闲敲着的手,并不想看见面前这个有碍观瞻的胖子,于是干脆闭上了眼。
“凶手这次心急,已经藏不住了。”
“下官愚钝,还请曲大人明示。”其实按照曲荃的身份,不该与金吾卫街衙的官吏有什么来往,她与朔石斛来往频繁主要是因为私交甚笃,与庞瑞自是没什么交情的。外加金吾卫本就隶属于十二卫,说是由危岳雁直接掌辖也不为过,故而庞瑞对曲荃暗地里是揣着些敌意的。这种情况下,自然是希望曲荃栽个跟头,吃个瘪。
曲荃虽然年轻,但其早慧加之浸淫官场数年,这点小心思在她心里明镜一般。若是换做她年少时,或许还会逞一时意气凌辱他一番,但现在早已如风过境片叶不留。
既然已经有认定的事情要做,便不会浪费一丝一毫的精力。何况,心胸的宽窄决定着一个人的格局,而格局决定了这个人可以走的路的长短,每日只知计算斤两的人,就算抱紧了危岳雁的大腿,一辈子也只能徘徊于这种低阶官职上。
看这种人算计,便如看蜗角之争般可笑。
曲荃遂合了嘴不再说话,倒是一旁的凌雪霁忽然想到什么,忙牵了牵曲荃的袖子,“曲大人,金线鱼钩在你那吗?”
“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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