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呀?你本来就是金陵城的大官,刑部尚书是金陵城很大的官啦。我爹爹经常和我姐姐说,在其位谋其政什么的,还有还有位置坐的越高,官做的越大,责任也就越大,难道不是这样的吗!”
曲荃无奈的摇了摇头,凌雪霁敏锐的从曲荃无奈的笑里读出了一抹苦涩,她听到这个正三品的刑部尚书对她说。
“因为,我是个权臣啊。”
因为我是权臣,所以我必须要贪得无厌,一心一意培养自己的势力,我要拉帮结派,我要与危岳雁势不两立。既然要做就不只能做做样子,跨出了第一步,上了雾海翻腾危岩陡壁的悬索桥,就只能一往无前,哪怕前方等着的是洪水猛兽,是万丈深渊,她也只能接着走。
哪怕是向着毁灭,迎着死亡。
“所谓权臣,在多疑的君王眼皮下,最好只做对自己有意义的事情,因为君王不相信这样的臣子会提出不利己的议案,会说对自己没有好处的话。如果这个时候有政/敌跟她站在了一条线上,那就更加危险。圣上会怀疑她们两个是不是明不合暗合,背着他暗度陈仓,这样的种子若是落在了圣上心里那片多疑的土壤上就势必生根发芽,当那颗幼芽长成参天大树的那天,便是她神形俱灭,万劫不复之时。”
所以,她不能提出这样的议案。
她还有没有完成的事,为了那件事,有些东西她只能舍弃。
对不起,雪霁,我没有你想象中那么骄傲,我也只是一个有着私/欲,为了执念无所不为的,俗人罢了。
凌雪霁自然不知道曲荃心里刚刚是怎样一片惊涛骇浪,或许也不能称得上是惊涛骇浪因为曲荃在早先几年,几乎夜夜都因这些思想而搏斗,不能入眠。这些东西对于她已是陈年旧伤,谈起之时心头如笼在一片阴雨之中,淅淅沥沥丝丝绵绵,没什么攻击性,却也能将心底里所有的光亮压到更深处,藏起来。
“你刚才说,如果有政敌和你站在一样的阵营里,圣上就会生气,就会想办法搞掉你们?”凌雪霁听曲荃说了那些弯弯绕绕的,有点犯迷糊,像她这样听不进长篇大论的人就天生有一种偷懒的方法,那就是只取自己听得懂的点。刚才那长篇大论里面,她就听明白了这一句。
曲荃拿起茶壶给她续上茶,“不错。”
“嗳,曲荃,那这样的话反过来说,如果有政敌和你站在不一样的阵营里,圣上就会很高兴,不会想办法搞掉你们,还会认真考虑你们说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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