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势要收回的样子在空中划出条弧线,却偏偏避过襟口转而拿到左边将士的眼前晃了一下,十分欠揍。
凌雪霁气的咬碎一口白牙,先前的那些羞赧和感激早已飞到九霄云外,若不是忌惮胯/下烈马发狂她早一脚把身后那个笑地快栽下马的混蛋踹飞出去!气死个人啦!
“哼!!”她愤然转身,再也不想看见后面那个混蛋。
从来对人情事故格外敏感的曲荃自然早就摸清凌雪霁的底线在哪里,看这模样应该是濒临爆炸的边缘了。她笑够以后将神色一敛,忍住去戳凌雪霁由于生气微微鼓起的脸腮的冲动,清了清嗓,坦白道:
“我是真的不会武。”
凌雪霁腮帮子更鼓,“哼,骗人。”
曲荃又是无奈又是好笑,“我没骗你,我小时候倦懒对什么事情都不感兴趣,错过了练武的最佳时机。想练也不能练了。”
“你又骗人!”凌雪霁抬脚在曲荃踩着马鞍的脚上狠狠踩了一脚。“练武虽是越早越好,但不代表晚了就不能练。在我们吴郡耄耋之年才拜师练武的大有人在!你年纪轻轻怎么可能想练不能练!”
这一次,身后那人并没有立即回答。凌雪霁等了一会有些慌张,以为是自己刚刚那一脚把她踩痛了。也不敢回头打量曲荃此刻的表情,直觉告诉她曲荃没有在笑。她虽然明面上不怕曲荃但曲荃闭口不言没有笑容时候的样子就像原本遍洒清辉的明月倏然隐入云层之后,人间大地皆笼罩在一片阴霾之中。
幸好曲荃并没有让她难受太久,在凌雪霁打完第五遍道歉的腹稿之后,她在她身后出声,声音不似往日清亮温润。
曲荃:“我想练的时候,能教我武艺的人已经不在了。”
金石相扣的音质里带了淡淡鼻音,像是裹了一层朦胧的薄纱使凌雪霁看不清薄纱里的事物,听久了仿佛自己都被蒙上了一层,与里面那团想要努力看清的东西隔纱而望,越看越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