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你,则需要给我,真正的供词。”
曲荃伸出手,在一旁察言观色伺候的狱卒立马将冒着热气的茶盅恭恭敬敬递到手掌上。她玉指轻划,一盅茶香雾气将曲荃一张兰草白玉似的容颜衬的有些不真实,“我允你三件事却只需你为我做一件事,这与你来说是极大的便宜。”
“曲大人的条件,真的很诱人。”阿茅低着头,一双属于少年的清秀眉毛以一个微不可查的幅度向上挑了一挑,倏然满室烛明,映亮少年清秀的五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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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吾卫右街衙此夜灯火通明,从夏台审犯归来的刑部尚书曲荃几乎如一阵飓风,所经之处无有完卵。
朔石斛早已听了事情的全过程,跟在曲荃旁边连声安抚,“阿荃阿荃你听我说,那个阿茅肯定有所隐瞒,你今日何不对他直接动刑呢?”
“动刑?”曲荃扯动了一下嘴角,“动刑岂不是便宜了他!”
“可是他打死不说这可如何是好。”朔石斛瞥到曲荃一双光华几变得眸子,了然的问道:“阿荃可是已有良策?”
“良策不敢称,只算得上是个笨办法。”曲荃用鼻子发出“哼”的一声,“他不是这么在乎他姐姐的安危么?我们不如就比试一番,看谁耗得起!”
动刑顶多也就是皮肉之苦,皮肉之苦何能及得上诛心之刑。
朔石斛看着神色暗沉的好友,知道她这是又掉沟里去了,曲荃什么都好,就是性子爱走极端。每次遇到事情是她暂时解决不了的,她就喜欢用最极端最损耗精气神的方式来做。虽然朔石斛也明白,身在其位大多数用那些法子最是有效,但总归还是有些难安。
“曲荃,曲荃!”
一道嫣红的身影由院门处跑来,一边跑还一边挥舞着手里的白绢,身后一只杏黄色滚圆肚子的鸟儿正拼命跟随着她。
“雪霁,你怎么跑的这么急啊?”曲荃见到满头大汗的凌雪霁心下一阵莫名的情绪,及到近前正要把人扶住,却被那只杏黄色圆的跟只汤圆似的鸟儿撞到了脸上。
曲荃:“……”
“啊曲荃!对不起对不起!”凌雪霁惊得花容失色,连忙上前将没头没脑在曲荃脸上装晕了正落在曲荃肩窝里扑腾打滚挣扎着想要起身的绣球鸟抱起来,复又去查看曲荃的伤势,“曲荃,你没事吧?”
一旁的朔石斛也凑近一看,强忍着不笑出声,憋得弓了背转过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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