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都是做惯了事的,手上很知道轻重,避开了肚子,两人拿宽布隔着麻袋虚虚的裹起来,另一人拿剪刀在麻袋上剪开了个口子,拿软布堵上嘴,留着口子呼吸,连人带麻袋往轿子上一放,另安排一个身量小的在里面看住。
青天白日的,一顶小轿就把人抬进了永寿堂。
进了屋,关上门,解开了布条,取了麻袋,把人安置在软榻上,嘴里的软布也拿了出来。
太夫人高高坐在上面,面无表情问她:“叫什么名字?”
这外室被绑的头发也散开了,环顾四周,心里有了底,答道:“我叫秦静。”
她表现得并没有太多的慌乱,看起来像是心里有数。
太夫人皱眉,问:“你知道我是什么人?”
秦静想了想,动了一下,换了个舒服一点的姿势,说:“应该是知道的,二郎跟我说起过,说太夫人是个极和蔼慈祥的。”
太夫人冷笑了一声,“我和蔼慈祥,那也是看人的,你跟康永在外面那点事,我都知道了。”
秦静嗯了一声,眼神里这才有了点慌乱之色。
太夫人满意了,这才仔仔细细的打量起眼前的人来,越看,她眉头就皱的越紧,到后来,脸色都变了。
她厉声问道:“你究竟是什么人?”
秦静被吓了一跳,顿时就哆嗦了一下,再没有一开始的处变不惊了,忙说:“我就叫秦静,太夫人问过了。”
太夫人手紧紧捏着椅子扶手,平复了一下心绪,问道:“你跟康永怎么认识的?”
秦静放松了一下,说:“我父亲病死了,我在路边卖身葬父,二郎,二爷经过,就把我买了,我……我是清白人家,虽然没读过书,但是,也不是贱籍奴籍,实在没办法才……”
太夫人缓了口气,打断了她的话,问:“你跟康永认识多久了?”
秦静算了算,说:“一个多月……有两个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