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礼白拿过眼镜,搬了把椅子在她旁边坐下。
“吕副主任不是说过了么,社区总共只出了不多的样品,还都被上面收走了。陶工和我家是世交。”
星琪不解地看着她。
“眼镜就是她给我的,你担心什么?”
“可是吕副主任和杨主任说了不能往外传东西。”
“还没明白呢。”
“明白什么?”
夏侦探对助手的脑子不再抱乐观希望,“杨凌说不能传给无关人等,我传给原作者,不算无关人等。”
“所以……”
星琪腾地站起来。
侦探什么都知道。
她就是故意的。
就像不告诉她车是无人驾驶,然后一下子把幕布拉开,吓唬她;明知道有导航,还要说一路担惊受怕。
夏礼白戳她,“生气了?”
星琪短促地呼吸了几下,闷声哼哼。
是有点心气难平。
她很久没有这种清晰的细胞在冒火的感觉了,像被人拖去澡堂蒸桑拿,一开始全身都发烫,后来集中在靠近热源的那块儿,热气犹如细针钻进皮肤,挥不散,赶不走。
以前听人说过,愤怒就是拿别人和自己的过错惩罚自己,不伤人徒伤己。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