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你可有话要说?”
皇上显然是对柳宗成的态度有所期待,若是柳宗成也附议将睿王宣回京,以谋反罪论处,那这事就毫无争议可言了。
但显然皇上顾念着骨肉兄弟的旧情,并不想发难李元清。
柳宗成在官场上活了大半辈子,此时最是明白皇帝的心思,但“功高盖主”一说确实骇人,李元清手里兵权几乎是整个天下的三分之二,皇权与军权之间,自古便只能留一个。
皇帝到底年轻,三十出头的年纪,能成功坐稳这个位子,三分靠勇谋,三分靠人格魅力,剩下四分全是前朝昏庸无度,已经是腐朽倾塌之相,偌大文朝几百年的天下,一朝毁灭却也顺应了天道人伦。
柳相只跪着不起,皇帝脸色略沉,神色已是强弩之末的不耐。
他想不通为什么这些人非得逼他杀了自己的亲兄弟不可。况且军权还是他当初登基之时亲自交在清儿手中的,清儿跟他说,以后你坐天下,我在外帮你打仗,谁来了也奈何不了哥哥,哥哥就专心管好你的黎民百姓……一番肺腑之言,直忆得皇帝心尖抽搐。
柳相终于开了口:“……皇上,如今天下大定,淮南军的用处就不那么大了。”
此言一出,那位同跪的臣子大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