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的声音在这空旷安静的浴室中显得格外突出。
原本她只是能看见芃姬脖子以上的肌肤,而现下她坐在水池中仰着脑袋,看着那只手,出水芙蓉,似是比往常更加娇嫩些。
一滴一滴的声音就像是要从水中飞舞进法一的心中。
那只伸在她眼前的手就好像是在黑暗中引/诱她的明灯,让她的心中呐喊,去牵啊,去抱啊。
那是你心心念的女人,是你这一生所爱。
但是她只得用自己的拇指与食指掐着自己的大腿,让自己的脑子清醒点。
这个女人她看着你的眼神没有情意,现下她伸出手,并非是想邀请你共度美好良辰。
万万不可失了这一时的清醒,导致永远无可挽回的后果。
她在心中急切的思索着,这人究竟是怎么了?她从上回去阁雅楼的事儿明白过来,如果自己做错了什么惹了这人不开心,她是不会亲口告诉你的,须得自己好好琢磨。
她私自因族规不得不将若姐儿带上花山认祖归宗,将她气得生病,气得甚至对自己有了杀意,但是见了皇帝出来后,便说是原谅自己了。
是了,定是皇帝说了什么,她才会那般大转变,就连自己将她气极了都可以原谅。
甚至还愿意关心自己,叮嘱自己要给膝盖上药。
究竟,皇帝说了些什么才能让芃姬有如此转变。
“驸马可是没泡够?”见她不起身,芃姬硬着脑袋伸着手,又提醒了一句。
法一的思绪被拉回眼前,“殿下。”一开口才知自己的嗓音这般沙哑,她咳了一声压压嗓子,“臣不敢逾越。”她依旧思考着晋成帝究竟对芃姬说了什么。
能够给芃姬带来压力的,无非是有关储君一事,可皇帝又怎么会对自己的女儿表出储君之意呢?
晋成帝向来是个注重名声之人,他最在意的是史官给他记上一笔江山明君的事,是以,晋成帝在儿女都这般大了还是未立储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