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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再继续喝,放下了奶。
天色还未彻底亮开,宋见栀转头盯着天边的光,瞧了许久。
明绪问她紧张吗,宋见栀摇了摇头,看着她道:“不是紧张,是我可能做不好。”
她向来不是一个情绪外露的人。
电影需要的是由内而外的情绪,镜头忠实而锐利地检视着演员的心,把一切皮肉遮挡住的情绪挖出来,毫无遮拦地展示在小小的监视器上。
死后再来到这个世界,对宋见栀来说是一次新生。
可这么多年来的经历造就的,是短时间内无法抹去的。
被童年经历刻画出来的人,本就不止明绪一人,她也是,世上千千万万人都是。
她放不开。
她放不出心里的情绪。
明绪垂眸凝视她,出乎意料的,没有教她什么表演技巧,而是轻巧道:“演不好贝导也不敢说你的,我陪你对戏。”
“心甘情愿。”
她顿了下,笑道:“就是早起的滋味不太好,不知道小懒猫能不能受的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