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他只能看清楚亭子里有个人模样的轮廓,甚至因为对方可能穿着深色的衣物,连对方的轮廓边缘与黑暗交融,郁宁也并不能看清楚对方的长相,更加不确定是否有这么一个人存在。
郁宁联想到大晚上的,他不禁打了个寒颤,连忙收回了视线,状若无事的推开了侧门走了出去。
随着侧门的关闭,湖中亭的人凉凉的把视线转回了桌面,桌上的佛跳墙热气腾腾,散发着浓郁的香气。房梁上有人说道:“是个书生,不会武功,已经派人跟上去了。”
“嗯。”他应了一声,低头尝了一口佛跳墙。
郁宁自欢喜楼出来后,越想越慌,心想自己该不是夜路走多了碰到鬼了吧?再加上若有若无的被人注视感和脖子上不停冒出来的鸡皮疙瘩,郁宁脚步越来越快,慢慢的就成了小跑,等到跑到梅先生家里的时候,人都喘得不行了。
来开门的是梅先生的下人,叫阿昌,他见郁宁喘成这个样子,讶异的问:“少爷,您怎么喘成这样了?”
郁宁一边摆手示意没事,一边提起了食盒递给阿昌:“还热着的……呼……快去装了盘给师傅送去。”
“唉唉,您给我就行了。”阿昌连忙拎起食盒带着郁宁就往里头走,郁宁伸手捂着脖子,感受着上面的鸡皮疙瘩慢慢消退,还有那种如影随形的注视感也消失了,咂舌的问道:“阿昌,我们这里闹鬼吗?我怎么觉着我刚刚被人跟着了。”
阿昌愣了一下,不禁忍笑道:“少爷,我们这里虽偏远,却是我朝龙兴之地,有龙气庇佑,不会有那些妖魔鬼怪作乱的,您可就别自己吓自己了。”
“也是……”郁宁嘟囔着,伸手拍了拍自己有点僵硬的脸颊,戳了戳阿昌说:“我可是一路小跑来给师傅送的菜,阿昌你一会儿可得帮我说说。”
“少爷又挨先生骂了?”
“……阿昌,你知道的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