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
宁虎进门,赶紧拜了长仪公主:“给殿下请安。少爷,去大理寺的人回话了。今天根本就没有人去大理寺协助什么调查,大理寺丞一下朝就去了死牢,现在还在里面。几个值辰的堂官全在大理寺,没谁离开过。”
白熙看向长仪公主:“天子脚下,真得有人敢假冒朝廷命官?”
“事实摆在眼前,由不得我们不信。”林祯拍案而起,“多半是账本惹的祸。能够骗过天一书院的人,在凌云堂带走书院的学生。好大的手笔,能做到这些的人恐怕屈指可数。”
“左不过就是三皇子、七皇子、北晋那一班人。”还有……太子。
“他们盯着死牢,刘贲自杀之前可有什么人见过他?”白熙问。
宁虎赶紧回答:“回少爷,只有刑部的一名司官照例提审了一次。提审的也不只是自杀的那几个官员。”
“公主,这可怎么办才好?”白熙一下慌了神。
“公主。”公主府的管家女官急匆匆赶来,“领侍御史李玄来了,拿着上谕,说要请驸马爷去协助调查。”
“御史台?真的假的!”白熙从地上站起来,“莫不是又是个假的大理寺。”
“请他们进来。”
“殿下,莫非是为了我夜入死牢之事?”
林祯给了她一个人白眼:“你也知道,当时不背着我去,如今就不会有这么大的事了。”
白熙心虚地缩头,不敢说话。
“把鼻涕眼泪擦了,像什么话。”林祯道,“此人是七皇子外祖的门生,小心回话。”
“知道了。”白熙腹诽着掏出手绢胡乱擦擦了事。
看她哭得实在是可怜,林祯想到自己一怒之下就拿书打她,当下于心不忍。亲自接过手帕给她擦脸。白熙皱着眉头,心里依然有些小小的不顺。长仪公主也不多说,单手不轻不重地捏着她的下巴不许她乱动。
“殿下,成何体统。”白熙小声地抱怨。
“本宫就是体统。”林祯为她擦干净脸,视线稍稍下移,看见她脖子上几条红肿,想必是被书脊抽到,心里又有些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