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河郡主怒极反笑:“笑话!这里是贵国的金殿,请驸马不要信口开河,滑天下之大稽。”
“信口开河?只是敢问郡主,你凭什么这么信誓旦旦地说我长宁藩之事。还是说,你晋国的手早就伸到我长宁藩,是一直在监视我父王。您在这两国和谐的重要时间将刺杀本世子的刺客强行认作是刺杀小王爷的人,郡主你可知道这是在插手我长宁藩内政!”这些话她早就不吐不快了,沈明以她的秘密要挟,让她感觉一直受人监视,这种感觉太令她憋屈了。
在场的文官门几乎要为她鼓掌,虽然没有直接点明长宁藩夺嫡之事确句句暗示引人猜测,最后逼得清河郡主自乱阵脚口不择言,随后咄咄逼人步步紧逼竟然生生扭转了态势。如此才思敏捷厚颜无耻完全可以做一位监察御史。
“驸马……”沈晗皱着眉头半天说不出话。
“话不多说,陛下,微臣也请核对刺客证词以证清白。”白熙道。她倒打一耙指责北晋插手长宁藩内政,这样的谈话显然不是能在金殿这种开放的场合谈的,索性见好就收。能逼得清河郡主口不择言也算是小胜一场。
“老七。”皇帝叫着七皇子,语气责备。
“回父皇,刺客的嘴太硬,还没有结果……”七皇子擦着汗出班。
“父皇,儿子有一计。”三皇子出班,“不如请沈小王爷上殿,然后将刺客调来,看看刺客对谁的反应比较大。如此一试便知。”
一位老臣出班:“怎可如此侮辱金殿。”那老臣抬手就摔了象牙笏板。
话音刚落,白熙分明地觉得皇帝的脸色更阴沉了一分。
也是,在国家利益受损的时候,七皇子与三皇子一个暗示白熙夫妇串供掩盖太子与长仪公主保护使团不力的后果,一个建言献策几乎推翻已成定局的结论。如此不把国家利益放在眼里,一味陷害太子兄弟阋墙的行为怎能不让皇帝愤怒。
“一斗米尚可舂,一尺布尚可缝,兄弟三人不能相容。”白熙在心里叹气。皇帝也不知怎么回事,对三皇子与七皇子采取放任的态度,这是有心在给太子制造麻烦。她想起很久以前的大周朝初代女皇那种对皇嗣的养蛊式的培养方式不由一阵恶寒。
“陛下,请提调刺客当殿对质给我们一个交代。”清河郡主的语气再度强硬起来,毕竟北晋虽然因为主少国疑局势不稳,但军事实力还是压了南唐一大头,她完全有底气展现一个军事强国使臣该有的骄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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