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放开了她的手。她扯开一块新的纱布,贴在白恬的伤口上。
这护理伤口的动作很娴熟,就像是做过千百次那样,一气呵成。
白恬的目光往上移了移,停留在这张还很专注的脸上。
这样的一个人,对她来说好陌生。
白恬收回手,从地上站起来,低声道:“很晚了,我回去了。”
叶晚收拾着医药箱,闻言只是不轻不重地“嗯”了一声,连头都没抬。
等大门一开一合的声音响过之后,她才扔开手里的东西,就着跪坐的姿势往后一躺。
地毯下是大理石冰冷的表面,披散着长发的人毫无形象地躺在上面,然后抬起手臂遮在了脸上。
门外,用最后一点力气按开自己家门的人踏进屋子里,将门关上后,终于可以不管不顾地蹲下身来。
她觉得自己身上好像没有一块肉是不疼的,无论是受伤的,还是没受伤的。
白恬握住左手,想要蛮横地拆开这块纱布,却怎么都下不了手。
这个事实让她无力地捂住脸,又一次跪坐在了地上。
她的家与刚才的环境是不同的,浅白色的木地板明亮又温暖,整个屋内都是温馨的亮色系,好像以此就能驱散那些孤独和空荡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