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整个二楼就只剩下了两个人。
白恬放下餐叉,拿过自己的包,准备离开。
然而她刚一起身,久违的头晕突然袭来,让她不得不单手撑在桌边,才勉强站稳。
对面的人看着她,没什么反应。
白恬站了两秒,缓过来之后,向楼梯口走去。
有一道目光跟随着她的脚步,如芒在背。她挺直着背走到木楼的台阶上,拐了一个角,才总算隔开那道视线。
白恬再也站不稳,她放任自己靠在扶手上,大口大口地深呼吸着。
但她不能停下,等恢复了一点力气之后,又继续扶着护栏往楼下走。
一楼的餐厅还是午餐的氛围,训练有素的服务生们穿梭在过道里,举止优雅,动作轻柔。
前台的姑娘见到有人从二楼下来,连忙走上前,问:“您好,有什么需要吗?”
白恬扯出一个笑,礼貌地问:“请问洗手间在哪儿?”
对方贴心地带着她走到洗手间门口,白恬谢过她,快步走进去。
公共洗手间里的气味令白恬的不适到达了临界点,她终于支撑不住,推开一个隔间的门便冲过去对着马桶呕吐起来。
胃里翻江倒海,伴随着撕心裂肺的干呕,没多久白恬就把刚吃下的东西全部吐了出来。
她蹲在马桶边上,浑身无力地扶着墙,想要站起来却找不到借力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