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一下子升高,身体开始变形。布料撕裂的声音接连响起,他低下头,眼前是黑亮的皮毛,等陶秋安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已经高高在树上了。
他在颠颠簸簸中听到了叫喊声、枪声,树枝刮过陶秋安的脸,眼前的风景飞快变换着。
无端端的,陶秋安突然想起一个词来——枪林弹雨。
变身后的戚凌背上驮着一个人,在两棵白杨树之间来回往上跳跃,利爪紧紧地攀住一根纤细树枝前进,突然弓腰跳上了院子的墙头。陶秋安有种坐过山车的感觉,还是一列脱轨的过山车。他回过头去,看到距离刚才的树枝有好些距离,但接下来过山车变成了跳楼机,因为戚凌直接从起码有五米高的墙头跳下去!
戚凌显然是做足准备,否则他也不会离开段家几天了,院子外边就停着一辆黑色的吉普车。他恢复人形,打开车门把陶秋安扔到后座上,赤身裸/体地走向车头。
被粗鲁地扔进车里时,陶秋安眼前一黑,生生痛晕过去。
戚凌一边开车,一边手忙脚乱地套上衣服,至于裤子,就等把车开到安全地方再说。
他扭头往后看一眼,见陶秋安倒在后座上动也不动,就皱起了眉头。
他就知道段锦会对陶秋安下手,迟早都会,那痨病鬼看陶秋安的眼神,就像主人看着捣蛋的小狗,琢磨着该怎么把宠物收拾一顿才好。
在城中村的小诊所里,陶秋安咬住了毛巾,躺在病床上,戚凌在床头按住他的肩膀。
他醒来以后就在这里了,戚凌把车开回原来的城市,周围简陋的环境,还有这个看起来像无牌行医的家伙,都让陶秋安有种重回人间的感觉,这才是他熟悉的世界。
医生用钳子找准银针的位置,一根根从陶秋安腹部拔/出来,银针都精确插在穴位上,只溢出一两滴血珠子。拔针的过程向被刺针一样的疼,陶秋安阵阵痉挛,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双脚乱蹬。好不容易熬到结束,陶秋安几乎虚脱了,连嘴里的毛巾都是戚凌帮他取出来的。
陶秋安瘫在床上喘气,斜着眼睛,数了数托盘里的银针,哑声说:“段家真是大手笔,这些东东当付医疗费好了,有得剩就折现了给我。”
戚凌擦掉他脸上的冷汗,面无表情:“切,你个死要钱的东西。”
陶秋安哼了两声,想再瞎扯几句,可惜有心无力。
“我给你打点葡萄糖,休息一会。”医生说。
戚凌掀开了帘子,走到诊所的铺面,大大咧咧地到处乱翻,终于给他找到一包薯片。刚好这时医生挂好吊瓶出来,戚凌咔嚓咔嚓地嚼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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