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一大堆各种各样的仪器,他喉咙里插着管子,需要用呼吸机维持生命。
“叔…”陶秋安走到床边,碰了碰陶冶的手臂:“叔,我是小安啊,你听到我说话吗?”
他傻等了一会儿,牵强地笑笑:“叔,醒醒吧,我们一起回家。”
陶秋安愣愣地望着上下波动的心电图,只觉得天都塌了,他一个趔趄跪倒在床边,想要歇斯底里的大哭一场,可是眼里流不出泪来,只有身体在不停颤抖着。
戚凌在他身旁蹲下,低声说:“抱歉,我也是昨天才知道。”
陶秋安猛然转头看着他,惊恐、悲痛、愤恨各种情绪聚集在眼睛里,让戚凌无法招架。
戚凌明知道这时候无论说什么都是苍白无力的,可还是忍不住开口:“植物人醒来的例子并不在少数,你不要太悲观了,也许哪一天就会…”
“哪一天!”陶秋安打断他,揪住他的领口,厉声厉色地逼问:“是哪一天?你告诉我是哪一天啊?到底是哪一天叔才会变得跟以前一个样?你告诉我啊!”戚凌无言以对。
“呵呵,原来你根本不知道。”
陶秋安放开戚凌,扶住床边奋力撑起身体,可是随即又跌了回去。因为陶秋安周身都是伤,戚凌托住他的腰,小心翼翼地把他扶了起来,让他挨在自己胸前。
陶秋安却一下推开他:“带我去找你们的族长,我叔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我要亲口问他!”
戚凌看他满脸的虚汗,说:“你先歇一会。”
“用不着你教我怎么做,我自己去!”
戚凌知道他已经不信任自己了,不管自己说什么他都听不进去。于是轻叹口气,打横抱起陶秋安,健步如飞地往外走:“好,我送你过去。”
陶秋安合眼,疲惫地靠在戚凌胸膛,这一天,就和他闭起眼睛一样的黑暗。
陶冶变成植物人——这个事情击垮了陶秋安,让他觉得心力交瘁。不久前他还在电话里信誓旦旦,对陶夏宁说要把陶冶带回去,三个人像从前那样生活,可是命运再次展现了它残酷的一面。
那接下来该怎么办?
陶秋安不知道,对于将来、对于以后、甚至对于明天,他都感到无比的迷茫。
戚凌低头,见陶秋安在自己怀里睡着了,便自作主张地转个方向,把他抱回厢房里。
他把陶秋安轻放到床榻上,盖好被子,默默地站在床边,心想,不管再怎么倔强,陶秋安也只有十七岁而已,能撑到这个地步已经很厉害了,可是他还能继续撑下去吗?
戚凌弯下腰去,一手撑住床榻,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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