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彻让李延年打听田蚡事情,很就有了消息。
李延年回禀刘彻道:“皇上,武安侯病似乎不轻。”
刘彻冷笑了一声,眼睛都没离开奏章,道:“武安侯病不轻?朕看他是装罢?”
“这…”李延年道:“奴才这就不知道了,奴才只听说,武安侯似乎中了邪,总是撒呓挣,有时候疯疯癫癫,连人都认不清了。”
刘彻这才顿了一下,道:“有这种事情?皇太后知道了么?”
李延年道:“回皇上,皇太后已经知道了,派了人前去武安侯府上,回去东宫人是这么禀报,奴才就是这么听来。”
刘彻显然还是不太相信,毕竟田蚡也算是个老滑头了,他官1场上混迹这么多年,什么样仗势没有见过,就连窦婴也不是他对手。
怎么可能突然就神志恍惚开始撒呓挣了呢。
刘彻皱了皱眉,道:“这些日子,都有谁去过武安侯府上。”
李延年道:“只有东宫人,因为武安侯病得厉害,所以不能见客,如果有客人去拜访,也不会见到武安侯…还有就是隆虑侯了,上次皇上不是派隆虑侯去拿田契么。”
刘彻点了点头,算是听到了,随即又低头去看奏章,没有再说话。
李延年也沉默了好一会儿,有些迟疑道:“皇上,奴才有一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刘彻没抬头,拿起笔来奏章上批了一句批语,道:“说。”
李延年这才说道:“武安侯好歹是东宫皇太后亲弟弟,如今武安侯生病,奴才以为…陛下应该派人过去问一问才好,不然东宫那里肯定要觉得陛下不是了。”
刘彻放下笔来,抬眼皮看了李延年一下。
李延年摸不清楚皇上这是什么意思,连忙跪下来磕头,道:“奴才多嘴!奴才多嘴!”
刘彻长身而起,道:“朕又没治你罪,你说确很对,田蚡好歹是朕舅舅,若不过问,皇太后难免会觉得朕做得不对…不过,这件事朕也没打算派人去。”
他说着,往内室走去,道:“李延年,给朕换衣服,朕…要亲自去一趟。”
李延年有些吃惊,不过当下应声,忙让侍女拿过衣服,又去让人准备车马出宫。
刘彻坐马车里,一出宫就下了雨,淅淅沥沥,虽不是很大,但是也让刘彻想起了那日晚上未央湖畔景象。
刘彻支着头斜倚车里,这些日子被诸多事情绊住了脚,再加上卫青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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