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英台略略慌了神,她从未见过如此陌生的七兄,那眼神分明将她当成了陌生人,而她亦是自知那惹了祝熙之不愉之人的下场。
顺手抄起桌上的一块碎瓷片,抵于脖颈之上,两行清泪缓缓而下,祝英台带着哭腔道:“七兄,你莫要过来,你若是再近一步,我便就此了结自己性命!我自见他第一面之时便知自己此生非他不可的,我是决计不会答应你们回到祝家嫁与一我从未相识之人,我绝不能叫自己一辈子活在苦痛之中,若是那样,我宁可一死!”
祝熙之恍若未闻,依旧不紧不慢的走着,即便身子孱弱却不见半点弱势,清冷的声音低低诉说着:“是啊,你自是可以自我了断,无人可阻止你。待你离开这尘世之后,梁山伯他依旧可再遇一相爱之人,与她成亲生子,举案齐眉,再过个一年半载自会有麟儿降生,一家和美,父慈子孝,再是让人羡慕不过的了,而你不过是他人生匆匆过客,纵使记得你一年两年,然十年二十年之后呢?他便会忘了你,忘了曾有一妙龄娘子为其血溅罗裙,即便记得亦是不过在月圆之夜偶然想起后一声叹息罢了,第二日他依旧是他人丈夫与父亲,你于她不过无关痛痒。英台,你若是真这般想要了结,那么七兄我便于此看着你,也算是看尽了你这一生,不枉你我兄妹之情。”
“不会的,不会如你所说的,你骗我的。”祝英台听着祝熙之缓缓将来之语,泪水如断线珍珠不断的往下掉,一步一步的后退着,直到背靠着墙壁再无路可退之时放下一个踉跄缓缓倒下,不断摇着头,眼中竟是无尽哀恸,唯有那握着碎瓷片的手还举在脖颈之间,却是微微颤动着。
“为何不会?若是他待你之心亦如你待他之心为何此刻竟是未曾出现?即便外头有仆役相拦又为何连一点子动静都不曾有,分明知你在此受苦他却是无动于衷,你可确定君心似你心,君意同你意?”
未曾有激烈言辞相逼,亦未曾武力相胁,祝熙之只带着柔和之笑慢慢诱导着,恍若他方才所言皆为真实,叫人不得不信他。
马文才微眯着眼瞧着祝熙之,云淡风清之间叫对手慢慢崩溃,不愧是他的熙之,果真有惑人之术,世间再是难寻这般妙人的。
“他定是······定是被你们关押起来的,他定然不会······不会这般的,他不会的······”抽泣着摇头否认,祝英台白了娇俏的笑脸,看着就便可怜至极。
祝熙之慢慢走到她的跟前,蹲子与她对视,眼神之中尽是如春水般醉人的温柔,默默握住那只拿着碎瓷片的小手,一点一点掰开已经有了少许红痕的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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