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变得如此无法无天,胆大妄为,千叮万嘱的让她在家中好生呆着等他回来,竟能留书出走,好本事。
“七兄我······你不是答应了我来读书的么?早走晚走,不是一样么?”对于祝熙之的恼怒祝英台亦是有所不解的,又恼于祝熙之从未如此严厉训斥自己,一时也是心有不忿。
见自家小九妹如斯回答,祝熙之愈发有些恼火,眼神中皆是无奈,一样?若是梁山伯不在那么自是一样,然,现梁山伯已在,那么便什么都不一样。若是她在家中等着,自己得了梁山伯的消息自是不会让她来这书院的,精心筹谋数载,毁于一旦。
她今日能违逆与自己的承诺,让自己数载筹谋成了白工,他日谁知会做出些什么覆水难收之事。她与梁山伯悲剧于其自身也是有原因的,若是自己往后再为其筹谋而被她冲动所毁,那便真是要命了。此次不给她些教训,便真不知天高地厚了。
“看来我往日真是宠溺太过,以至你竟不知如何自处?既不知错于何处,那便好生想着,若是再想不通,那么以后再惹了什么篓子,为兄可不会再帮你解决。”
祝英台一见今日祝熙之这雷霆万钧之势也是有些傻了眼,不敢再言什么。他们祝家之人都是知晓的,七兄不怒则已,一旦真心怒了便绝非可以等闲解决,看来今次自己真是惹恼了他。
立于后边的马文才见祝熙之温和之中含着一丝冷峭的脸心中一动,多年不见,熙之果真又迷人许多,便是发怒都这般好看。只是这祝英台果真不识好歹,居然将一向温和的熙之惹怒,即便是熙之的妹妹,也足够恼人,曾经与熙之的相处之中,他可是知道熙之到底有多宠他那妹妹的。
不理身边两人,唤了那山长之子,祝熙之便要往后山去,眼不见为净。
祝熙之离开须臾之间,便有马文才心腹之人柳宣上前询问:“马兄,方才那人便是祝英台的七兄?难不成便是江左盛传的凤凰郎君,祝熙之?”
听柳宣疑问之语气,马文才便觉心中不愉,眼神凌厉如刃,冷笑道:“怎么,你有所怀疑?世上除了他,你以为还有谁能配得上那样的称号?”
“额,马兄所言甚是。”柳宣摸了摸鼻子,心中长叹一声,这便是迁怒啊!那祝家郎君未曾有好脸色予你,你便来折磨我,天道不公!
好在现在他可得知马文才并未被球砸坏,由此看来,那位祝熙之在马文才心中自是与别个不同的。
祝英台立于原地,一儒雅书生早早到其身边低声安慰着,观其形态,自是十分在意祝英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