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他倒是不介意熙之小郎君走时将自家小郎君一便带去。
坐于船头,手中一卷诗书拿了好一段时辰却是一字未曾看得下去,无奈只得将书收起,从内衫中抽出那红绳串着的白玉小锁,暗自摩挲着,分明早早定好今日离开的,现下里却是被一方小小的羊脂白玉弄得心烦意乱,自己果真还是嫩了些。
“小郎君,你看那里!好像是两个人!”忽的,身边的清茗惊叫出声,手指遥遥指向前方一漂浮物,隐隐绰绰似乎能瞧清是两个人影。
许是那两个人也瞧见了他们,远远便听见了呼喊声:“救命啊!前方的船家,请停一停!”
“清茗,让他们把船驶过去,将那两人救上来,好歹这也算是造了两座七级浮屠。”祝熙之忙让清茗去救人,轻笑一声,自己这叫什么事,不过出了一次门便也能遇见这般事件。
等这二人靠近祝熙之才得知这二人原是靠着一块浮木才得以在这水里苟且这般时日。二人皆上了船以后便连忙来拜见了祝熙之,以感救命之恩。
祝熙之细细打量着眼前这两人模样,看其打扮姿态想是一对主仆,皆不过少年之姿,与自己一般大小模样。书生少年一身靛蓝衣裳,衬着偏白皙的俊秀面庞,倒是显出几分优雅之气,观其言行皆进退有度,若非那衣衫小冠和木屐有些陈旧,祝熙之一点都不会怀疑对方便定是那名门世家子弟,便是出于王谢之家亦是不过分。不由得心下哀叹,这门阀族第倒是葬送了多少奇秀的寒门子弟。
“在下会稽梁山伯,多谢小郎君救命之恩,他日定涌泉以报。”书生一礼竭尽礼仪,丝毫不可挑剔,然这句话却是让祝熙之差点一口气未曾上得来。
什么?会稽人?梁山伯?该不会是我心里想的那个梁山伯吧?
忙掩下自己惊异地神色,执回礼道:“上虞祝熙之。梁兄不必挂怀,不过举手之劳。”
“上虞祝熙之?”听此一言,梁山伯倒是心下一惊,他未曾想到救自己的人居然是那江左小时便有盛名的祝家七郎,难怪观其容止风度皆为上上品,非凡夫俗子可高攀。上虞祝家,那般的世家豪门果真是英才辈出,而自己一界寒门士子,不知哪日才得出人头地,以慰父亲在天之灵。祝熙之见梁山伯一时失言,便知他已识得自己。
“敢问梁兄,令尊可是安远县令梁东亭?”祝熙之这一问话倒是真把沉思中的梁山伯惊的无以复加,忙问道:“祝兄何以得知家父姓名?”
这祝家郎君怎会知道父亲名讳?难不成其中自有一番故事?
祝熙之现下里已是万分确定了,唉,未曾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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