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着些!若是摔了该如何是好?小郎君也是,这二月的天竟是这般就出来了,着了凉那可就是自找的了。”
云姨虽是责备,脸上却全是慈爱之色,听其唠叨之言,祝熙之恍若回到了前些年的日子,那也是在云姨这般唠叨之下悠悠度过的岁月。
见自己屋子都已清理的差不多,赶忙请了云姨进去。
进了屋子云姨立刻从清茗手里头接过衣衫亲自给祝熙之披了,这孩子,若非自己要了这衣衫,恐他没有个一两个时辰都不会自己穿上。自小便嫌弃衣裳繁琐,这毛病到现在还未曾改掉。
“云姨怎么在此?”祝熙之一边系好腰带,一边抬首问云姨道。
哪知云姨竟是长叹一声,似有哀戚之意:“方才听夫人说已见过你,就该知道这马家夫人的身子骨。我略通药理,这马家小郎君便暂时让我陪着他母亲。可惜了,那么个妙人,怕是往后的日子长不了了。”
听此一言,祝熙之一惊,连手上的佩玉摔了都不及去拾,忙问道:“可是真的?我今日见那妇人虽气色差点,然精神不错,怎么至此?”
“小郎君可曾听过回光返照之说?马家夫人的身子骨自前几年便坏透了,药石无医,不过强撑些时候,也就这几日的事情了。”说到此,云姨也难掩哀恸神色,这马家夫人真是好的,可惜了。
祝熙之接过清茗捡起的暖玉,摩挲着,心中恰似冰水淌过。那人对母亲在意至此,若是马家夫人真就这么去了,只怕他······心一点点的痛着,连他自己都不知为甚。
云姨拿过一方巾帕,站于祝熙之的身后替他细细将头发擦了。
忽想起那马家太守,祝熙之倒是有些疑惑,便问道:“云姨,这马家太守如此形状人物,马家夫人怎会嫁与他?”
话音刚落,便听得身后之人又是一声哀叹:“说到这一节,也是件伤心事。你便以为马家太守此时的模样便是其年轻之时的形状?那就错之又错了。我也是听马家夫人身边老侍女醉酒后说的,马家太守年轻之时也如文才小郎君般有玉树临风之姿,多少门阀世家赶着将女郎嫁与他。然他早早便有了心爱之人,除了他便不会再娶他人,只可惜此人是个男子。”
“什么?痛!”一时惊讶,祝熙之想要回头问个清楚,谁知头发还被云姨攥在手中,便硬生生的拉着了,痛的很,连忙端坐好“这可是真的?”
东晋男风之盛行远超后人想象,即便现代欧洲各国也是拍马难及,家中养着娈童更是常事,世人对此也是相当宽容的,对于名士之间更是崇尚赞叹。但是这也仅仅只是崇尚,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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