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笑着附和道:“的确很高,你看从这里望过去,皇宫内苑尽收眼底。今后这座塔得由专人看守,只准你我攀登,否则将来也是个隐患。”
安永听他这么一说,才意识到这座高塔的危险,慌忙点头应道:“我会派可靠的人将塔封住,以后不会再有人上来。”
“只除了你我。”奕洛瑰笑道,一路牵着安永的手往下走“这塔顶的风光绝佳,没人欣赏也太可惜了。”
二人下塔之后,又去方丈室见了这寺中的住持。住持和尚是浮图寺住持引荐的番僧,如今大魏开放佛教,他也粗浅地学了几年中原话,与安永交谈起来倒也不算吃力。安永和他聊了一阵子,又陪着奕洛瑰用过寺中的斋饭,这才动身准备回宫。不料刚走出寺院山门时,就看见冬奴骂骂咧咧地指挥着一群仆从,正忙着在寺外的粉墙上擦洗着什么。
安永见这一群人闹哄哄的,心下有些奇怪,便唤来冬奴问道:“难怪好一会儿没看见你人影,你在这里忙什么呢?”
“忙着洗墙呢!”冬奴一脸愤然地回禀道“也不知是哪个大逆不道的贼子,知道圣上和义父您在寺里,故意往墙上涂了些混账话。”
“哦?那人都写了些什么?”安永立刻好奇地问道。
“当然是大逆不道的话啊!”冬奴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见安永追问,只好将他领到墙边,指了指墙上还没被完全洗掉的字迹。
于是安永仔细辨认着墙上模糊的字迹,皱着眉喃喃念道:“寺名平等,何来平等?阀阅世族独占皇恩,寒庶之民譬如微尘…”
字里行间尽是讽刺“平等”二字,让安永身旁的奕洛瑰顿时火冒三丈,对身后的侍从喝令道:“立刻传我旨意,限京兆尹三日之内,给我查出这墙上的字是谁写的?一旦拿获,严惩不赦!”
“哎,你先别动怒,”安永慌忙拦住他,低声劝道“这人趁你我在寺中时写下这样的话,倒也有个讽谏之意,不可轻易问罪。”
奕洛瑰听了安永的话,气消了三分,却仍旧不以为然道:“要我不问罪,那也要看他讽谏的是什么。他抨击得是你的出身,要我如何纳谏?我看纯粹是挑衅。”
安永没有回答他,只是吩咐冬奴将墙面清理干净,坚持不让奕洛瑰过问此事。傍晚时分他与奕洛瑰回到宫中后,才趁着四下无人之际,在承香殿里悄悄地和奕洛瑰议论道:“我倒觉得,那墙上的话说得有几分道理。”
“有什么道理?”奕洛瑰嗤笑了一声,对安永道“平等寺这名字的意思,只是说佛法中众生平等,这俗世又何来绝对的平等?君臣贵贱、士农工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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