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才能够合情合理地逃离世俗呢?
安永闷闷不乐地回到自己的庭院,才脱鞋登堂,就被告知宫中的使者送来了奕洛瑰的赏赐。他的眉顿时蹙得更深,孤立无援地站在堂前,看着使者将一方漆盒送到自己面前,毕恭毕敬地打开。
漆盒中放着一根花枝,粉色的花团缀满了枝条,勃勃盛放着,看得安永手脚冰凉。
他沉默了好一会儿,才伸手从盒中取出花枝,却发现手中的分量比想象中更沉,原来那枝条的末端,还用红缨系了一枚玉瑗。
天子召人以瑗。安永只得苦笑:“官家何时如此风雅?”
他如今已谙熟此道,于是从身上佩的组玉中解下一枚玉玦,轻轻放入盒中,令使者回去复命。
当夜宫中便传下急诏,令安永即刻入宫面圣。
通明的金殿中灯火煌煌,御榻上正怒不可遏的那个人,在看见安永跨进大殿时,立刻甩手将一枚玉玦掷向他,玉玦正正砸中安永的额角,顿时让他的鬓边血流如注。
“崔永安,你好大的胆子!”奕洛瑰气冲冲地走下丹陛,一把拽住安永的衣襟,瞪着眼问他“这玉玦,是你送的?”
“草民得陛下垂青,诚惶诚恐,只能奉上玉玦一枚,不敢以微贱之身…朝见至尊。”安永低垂着双眼,面无表情地回答,任由奕洛瑰冲自己发泄怒气。
“微贱之身?”奕洛瑰见安永进殿后一直低眉顺目,一时难免会错了意,脸色不由缓和下来,再开口时唇角甚至噙着一丝笑意“你故意这样说,是在恨我没给你官做?”
安永捂着受伤的额角,无奈地摇摇头:“陛下您误会了。年初工部的劳役犯乱,草民自知罪责难逃,甘愿从此退出朝堂,岂敢再有非分之想?”
“是吗?你既无意做官,那还想做些什么?”奕洛瑰故意凑近安永,鼻尖几乎擦上他的脸颊,暧昧的气息酥酥-痒痒地吹入他耳中“若是我不来就你,难道你真要装一辈子糊涂?你这欲擒故纵的把戏,还要玩到什么时候?”
安永向外让开一步,深吸了一口气,尽量心平气和地对奕洛瑰解释:“陛下,当日草民误服千金散,行事乱了分寸,在陛下面前出乖露丑,至今后悔莫及。如今草民每天都在忏悔自己的罪过,还请陛下既往不咎,宽恕草民当日蔑伦悖理的大罪。”
安永好一番郑重其事地请罪,想将二人的关系撇清,这副态度却让奕洛瑰双眉紧皱,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又开口:“你在我面前,何必如此冠冕堂皇。当日你虽服了千金散,我可没有糊涂,休想拿这事做借口,三言两语就把你自己摘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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