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下去了,池清则是转身上了白冠的马车。白术正在睡,头上扎了几根银针,抱着被子缩在一角。
池清听白术的呼吸声绵长均匀,便知道白术睡着了听不到他们说话。他坐下来,压低声音问:“他说喝了药,头疼无力,还爱做噩梦。”
“那便是起效果了。”
“不是让你开些温吞的药么,为什么他反应这么大?”
白冠听池清的语气中颇有责怪的意味,忙撇清自己:“再温吞的药也是药,就算是滋补的药也得流鼻血不是?”
“那该如何?”
“大将军莫要担心。”白冠听池清叹气,也是心有不忍。“再让他吃上一段时日,适应了便好。”
适应了便好!说的简单,池清每日陪在余杭亦身旁,看他难受的样子,如何能忍?他坐在马车上不言不语了半个时辰,终是开口:“算了,此药停了吧。”然后拂袖下车。
等池清走后,白术伸手把头上的银针拔掉,坐起来问他父亲:“大将军是给战将军治病,还是发疯的病?”他其实没睡,只是把自己呼吸调整如同睡着了一般。
白冠点头。
“后来战将军又发作了?”白术这段时日没跟着余杭亦,他父亲倒是一直在南疆。
“没有,只是大将军担心罢了。”白冠道:“战将军这段日子倒是平安无事,他们二人的感情也是蒸蒸日上。可越是这样,大将军却越是害怕。”
“怕有朝一日战将军再发疯?”
*
池清岂止是怕,夜半人静的时候,他总是睡不着,猜想余杭亦的种种。他思索了好些日子,才敢让白冠给余杭亦用药。他跟白冠说余杭亦的病情,但是没说他的另一种猜想。
那种想法,他自己也在逃避。
去见他父王的那次,余杭亦失魂落魄的模样,把他吓得不轻,这才决定让余杭亦服药,只开些温吞药,慢慢滋补脑子,可还是不行,他看不得余杭亦难受。
“大将军。”余杭亦拿着只烤好的鸡跑过来,把肉往池清手里一塞,又急冲冲的往回跑。如今余杭亦在军中威信颇高,他平时又没什么架子,和众人打成一团。
没了严德萧恒,池清平时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余杭亦不在,他就只能在车里独自坐着。好在他也不是爱凑热闹的性子,平时看看书,想想事,时日过的也不慢。
池清翻出余杭亦写好的兵书,细细看了起来,把余杭亦在旁边坐的批注仔细看了一遍又一遍,越看越是心惊,和他写的几乎一模一样。
“大将军。”余杭亦兴致冲冲的翻身上马,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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