仰头灌入一口酒,辛辣的滋味似乎烧到了心里,胸口闷堵的像是要炸开。他有把握在余杭亦是战必胜的时候,得到这个人,可是却不能完全得到。
他允许余杭亦有自己的小秘密,但前提是这些事情不会让余杭亦讨厌他。只要余杭亦喜欢上他,什么事情他都可以不追究。
远处有马蹄声,池清登时登时坐了起来,他迅速理了理衣衫,试着弯起嘴角,让自己恢复到最好的状态。
池清看见余杭亦骑着一匹黑马,眉紧紧蹙着,以至于额见有一道明显的竖纹。池清跳下来,微笑立于余杭亦的正前方。
“吁——”冷不丁有人从树上跳下来,余杭亦惊吓之余赶紧勒马。当他看清来人,手一打哆嗦,从前蹄翘起的马上滚了下来。余杭亦就势翻了两翻,安然无恙的从地上站起来。
该死,害怕池清的毛病什么时候才能改了?
“见过大将军。”余杭亦低头却瞪着眼,池清早就知道他是余杭亦了,为什么还会一直耐心的陪他扮下去。
不,也没耐心,不还是把他的衣裳给扒了。
之前他就一直在琢磨池清只是看上他的容貌,为什么会对他那么好,不但说机密与他听,甚至还不顾性命的救他。池清说什么亲兵要了解的话,还有喜欢他的话,前者还可信一时,后者余杭亦压根就没敢信。池清的喜欢,又怎么能跟他心目中的喜欢相提并论。
现在想想,池清既知道他是余杭亦,那么对他格外好一点倒比前两个理由更可信些,毕竟在名义上,他是池清的妻。
此刻只有三点让余杭亦摸不着头脑。第一,上辈子他也是池清的妻,为什么那时池清却只把他关在后院,不许他习文习武?
二,池清为什么非要娶他,且在知道他逃婚之后,还大度的不治他的罪。依池清的权势,把他们全家抓起来,还怕他不乖乖洗好躺床上服侍池清?
三,池清为什么不揭露他的身份,这样不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占有他了。
余杭亦咬唇,戒备地盯着池清。
“本事大了啊,上次从马上摔下来,右边脸还磕青了一块。”
“诶,你别往前走。”余杭亦牵住缰绳,靠着马站好。“我有话跟你说。”
池清停下脚,抱着双臂,失笑重复余杭亦的话:“‘我有话跟你说’,怎么不是以属下的身份?”余杭亦在他面前说话越来越随便了,这是好事。
“不是。”以属下的身份怎么说,他是以池清逃妻的身份!把话说开才能求池清放人,大不了被池清捉回去。可这次他不会再乖乖待在池清的后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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