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是暗暗惊叹余杭亦知之甚多,是个可培养的人才。
余杭亦不服气,张嘴要还击,严德却举起手打住他的话,起身退下了。
车内只余他们二人,余杭亦不屈不挠还要开口再辩,他觉得自己说的不无道理,可心底有认为池清似乎比他思考的更为周全。他有心与池清多辩上几句,即便是说不过,好歹能学到些东西。从池清嘴里说出来的,比池清写出来的书更实用,且有针对性,能让他长本事。
以前,池清是断断不会同他谈这些的,机不可失失不再来。此刻,他倒是感谢安排他到这辆车上的人,管其什么用心,能让他得益便可。
余杭亦要说,池清却摆出副不想搭理的模样,叫余杭亦把方桌收起来,他要躺下看书。“这本书给你打发时间。”
“大将军,关于…”余杭亦又岂是善罢甘休之人。
“对了。”池清打断他:“那次操练你不是伤到了么?休养几日,可好了?”
“…好多了。”被池清一关心,余杭亦登时百感交集。他难受的扭扭身子,捡起书要看。
马车开始颠起来,外面的喧闹声越来越小。这是离开兵营了,余杭亦趴着,掀了侧帘往外瞧。
“放下。”
瞧着谨慎性子。余杭亦背着池清撇撇嘴,听话的坐好。池清给了他介绍南疆地理风俗的书,倒是有趣。
“杖伤是要抹膏药的吧?”
余杭亦看的正在劲儿头上,闻言没反应过来,只顺着答:“嗯,要抹,军医给我带了不少。”
“拿过来,我帮你抹。”
“嗯,你自己拿。”余杭亦腾地坐起来,瞪大眼看池清。“不不,不敢劳烦您。”
“没什么劳烦的,在行军途中,只能由本将军亲自给你抹了。”池清说完话,特意转过头将书放好,其实就是背着余杭亦咽口水。自己夫人的身子一定要好好摸摸!
余杭亦那小心眼,如何肯给池清占他便宜的机会。眼珠子滴溜溜一转,笑道:“能得大将军援手,自然是属下的福气。不过,军医再三嘱咐,这要得到晚上临睡前再抹。”他总不能晚上睡觉都只跟池清在一起吧。
池清脸一冷:“趴好,脱衣服。”
“将军,这…”“不服命令。”池清冷笑。
要是因为这点事就惹到池清,让他升官无门,报仇无路,可就不值当了。不就撩起衣服露个背么,在军医和傔人面前他从不扭捏,他不是女人,不怕被看,兵营里成群结队光溜溜去洗澡的人多了。
虽然池清对他的心思不纯,可也不能在马车上把他就地正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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