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一次感受到作为一个士兵的渺小与重要。
没想到冯罗身为车兵,也只是个什长而已,却也懂带兵操练。而且左阜城是个心高气傲的,竟让一个什长替他操练兵。看来,冯罗不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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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副尉吃茶。”
“劳烦冯什长。”左阜城对于突然调到他身边给他打下手的冯罗,因为猜不透调来的原因,所以与之行事特别小心戒备,不加得罪,自保为上。
冯罗笑道:“左副尉客气了。您真是少年才俊,杂役都带的这般好。”
“他们也算争气。”
冯罗故意将话带向余杭亦,借此打探左阜城的口风:“我瞧那个身形奇怪的,是受了伤吧,带伤操练,还算刻苦,做杂役可惜了。”
“他啊,叫战必胜。我原先瞧着是个扶不起的,不想,倒有几分胆魄和志向。”
这是看好余杭亦?冯罗松口气。专门跟余杭亦过不去,大将军都注意上了,再这么下去,余杭亦没好日子过,左阜城也别想跟着好过。
余杭亦跟大伙操练了会,又各自散开,对着空气练基本的刺杀。这次他专注的不再是简单的招数,而是集中全身的力量将长矛稳稳当当的刺出去。
日头越发毒,不到正午,大伙都汗流浃背,不少人操练的速度就慢了下来,偷懒汗水还不要钱的往下掉,若是不偷懒那就淌成河了。
“一会不盯你们就反了天去。”左阜城同冯罗从帐中吃茶回来,看见众人散散漫漫就来气。他掂出身形最慢的那个:“战必胜,你出来,给大伙瞧瞧,你快趴到地上是个什么姿势,怎么着,想学娘们被人压啊。”
都是五大三粗的男人,闻言也不怕左阜城责骂,皆张嘴大笑。
余杭亦没法子,只能站出去解释,他刚抬脚,忽然眼前一黑,身子向左歪斜,就人事不知了。
冯罗几乎吓去了半条命,祖宗啊,他头一天调过来,就出了这么大的事,这不是拿斧子砍他脑袋么?
“快抬去见军医。”冯罗不好当众跟着去,装作若无其事的同左阜城说了几句,就赶紧去找大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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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送到了嘴巴,清清凉凉,微微发苦,慢慢流进嘴中。他口渴难捱,本能的缓慢吞咽。没有及时吃进去的汤水顺着嘴角流出去,有人拿布巾动作笨拙的给他擦拭。
别堵嘴,快擦脖子啊,都要流到衣服里去了。余杭亦跟着着急,他想动,可是动不了,想喊,也喊不出声。
那人还在堵他的嘴角,甚至用手推偏他的脸,似乎是想要流水这边的嘴角高些,结果汤水顺着另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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