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了,那孩子黑亮的眼眸中,竟然空洞得只剩一种东西,一种可怕的东西,绝望。
他不知道那孩子有没有发现他,因为那车窗已经徐徐摇起来,隔绝了一切视线。
他惊呆在原地,半天无法动弹。
他,究竟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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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晓得自己好像毁了些什么东西,日日夜夜。
他都梦见那双眼睛,在怨恨着自己。内心罪恶枷锁沉重如同巨石般,压制他无法呼吸。
父母的不理解和驱逐,更令他放浪形骸无法自已。他开始出入声色场所,借酒麻醉自己。享受混乱的男女关系,用他人的体温来让自己忘却缠绕他的罪恶。
待到天亮酒醒之后。
他却甩开身旁缠绕的肉体,兀自冲到厕所里呕吐,即便腹中已经没有东西可出来,还在不断呕着酸水。自我堕落,似乎成了他赎罪的手段,日复一日,折磨自己的肉体。
一天,喝醉酒的他不小心将酒倒在一个看似地头蛇的小混混身上,登时就找来了一顿狠打,拳脚击打在皮肉上的闷响声,竟惹得他止不住的傻笑,令那群殴打他的人愈加狠毒,抄起桌上的啤酒瓶就想往他头上砸来。
“你们干什么!”那句几乎刺破他耳膜的怒吼声,令他的神志稍微清醒了些,瘫软得如同烂泥一样的身体被人拎起来,夹杂着冰块的冰水咻得淋在了他头上,昏沉的头脑最终清醒了过来,眼前熊般的壮汉将他拖到酒吧后头的巷子里,一顿劈头的臭骂,骂他不珍惜身体,骂他愚蠢骂他白痴。
麻木的他,莫名其妙感觉眼睛湿气上涌,坐在地上扯开嗓子哭起来,撕心裂肺。那壮汉被他的哭声吓了一跳,手忙脚乱又叫嚷起来叫他别哭,还陪他坐在肮脏的小巷子里,坐了整整一夜不敢离去。
那个壮汉叫雷哥,一个豪爽为朋友洒热血的汉子,后来成了他的朋友,替他找到现在的工作,从往日靡废的生活拉他出来,时至今日。
他仍十分感激雷哥。
在闹市中默默无闻。
他放淡自己的性子,和善却无形中拒绝和他人深交,任由自己孤身一人。他,本想着将来是孤老一生的,无谓去伤害其他人。
傍晚回家的路上,林维新低头望着水泥地上的黄色余霞,临近家门,突然听到孩童的清脆嬉笑声。
门口的玉兰树下,母亲坐在摇椅上抱着一个着绿色衬衫的小男孩,小男孩肉肉的手中拽着黄色的玉兰花,咯咯地朝母亲笑开颜,可爱至极。母亲慈爱的脸容上满是疼惜,不时摸摸小男孩的红彤彤脸蛋,捏捏小小肉肉的手。
“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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