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王的口供也置左三知于不利之地,他想翻案简直比登天还难。
“我阻止过我爹爹,可被他训斥了,所以我一怒之下就…就以养病为借口留在家中。”赵东见裴陵匆匆走向门口,便担心地大声道:“裴大人,为人子女,我不能对我爹爹做什么,一切拜托你了,请你救出左大人,好让刘将军身边有得力的帮手。”
“这事情不用你管。”裴陵在跨出门口前停下了脚步,他瞥了赵东一眼,口气软了些:“在下来这里的事情,你最好保密吧。”
“当然。不过,我本来以为你只和刘时英将军交情好呢,没想到您和左将军交情也这么。”赵东点头。
“谁和他交情好?”裴陵问言瞪了赵东一眼,把赵东吓得缩回床上,才按原路离开,翻出了赵府的墙,骑马回到了裴府。
裴勇、裴义在裴府一直等候裴陵的消息,见裴陵回来就上前问事情经过。裴陵把原因讲了,听得他们两个也暴跳如雷。
“现在顾不上生气。事已至此,我们更要稳妥行事。人刚刚押回来,大理寺还要审几天才能定。这期间,要收集利于左三知的证据,还要看看定边王的口风和赵尚书的动向,最重要的,皇上倾向于什么决定。希望皇上的决定可以左右案件的审理,不然,大理寺那帮人就是严刑逼供也能让他死在牢里…”裴陵很清楚审案时的一些黑幕,他明白如果不尽快把左三知弄出来,恐怕无罪也能变有罪,甚至罪上加罪,死无葬身之地。
裴勇、裴义也明白里面的厉害,两人各自按照裴陵的嘱咐前去打点,留裴陵一个人坐在变得越来越昏暗的房间。
如果不是自己一时赌气让赵东去跟他巡视定边王的牢房,赵东就不会听到那些话。赵东没听到那些话,赵尚书就不会知道。赵尚书不知道,就不会利用这个事情。赵尚书不利用这个事情,左三知就不会被当成谋逆的大罪人押解回京城,身陷万劫不复的危险…如果不是自己,如果不是自己,如果不是自己…如果不是自己!
想了又想,一股猩甜的液体就从胸中涌到了嘴里。
“混蛋——”怒吼着,赤手砸碎了面前木质案几,又深吸了口气,裴陵却仍然无法将那股猩甜压住,反而把它们喷了出来,让那些殷红色的血点溅满了胸口。
怎么办,该怎么办才好?
裴陵呆呆看着胸前的血点,仿佛看到了左三知当年重伤的模样。同样的血色,但如今,仿佛又沉重了不知多少倍。
定边王谋逆被押回京城,不仅成了朝廷诸位大员的话题,也变成了京师百姓在街头巷尾演绎的种种传言。而每一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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