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告道。谢天麟伸手到右侧保镳的怀中,拔出枪。
他很高兴地发现,子弹是上膛的:这说明他们原来准备的是一场火拼…而他,并没有浪费这颗子弹。那名企图喝止阿德的保镳并不知道自己这句未完的话,就成了遗言,他的血和脑浆喷到挡风玻璃上,而子弹穿透了头骨,但却没能穿透防弹的车身。
它反弹着飞过前座,落在司机身旁,而司机聪明地保持着平稳的驾驶。“我说的是电话。”摩挲着微烫的枪管,谢天麟淡淡地道。这是一堂课,关于地位和命运。它教会他身边的人服从,否则代价会很高。副驾驶座位上歪倒着的尸体,将成为几十年后谢家的经典教具…他失败的原因是小觑了一个姓谢的人。
谢天麟得到了他需要的手机电话,而他身边的保镳,神情紧张地接过他随意地递过去的凶器,捧在手心里,拉出纸巾擦拭着枪身。---“喂?是谁呀!”谢天麟微笑着听着话筒里传来的充满了抱怨的嘟囔声“希望没打扰到你,angel。”
血腥的味道飘浮在相对宽敞的车厢中,呼应着谢天麟那凌厉而冰冷的眼神,跟他甜蜜的语气构成了一幅诡异的画面。
“…天麟?!”大概两三秒钟的惊噎之后,那端少女的声音因喜悦而拔高“真的是你?太好了!谢伯伯说你处理突发的事故要去美国很久呢!我都以为你春节也不会回来。”
“是的,我回来了。刚刚。”谢天麟平淡地说,声音里有着些许疲惫“我很想你,”他用手指按着太阳穴“时间还早,是不是打扰到你了?”
“没有,哪有!”华安琪立刻否认道:“我也很想你啊,不过谢伯伯说你要做的事情很重要,我问他要过几次你的联系方式,他都不肯给我。你不用再回去了吧?是吗?”
“不,不会回去了,angel,”谢天麟的语气是耐心的,甚至是充满爱心的,但他的目光是焦急而厌恶的“明天我去看你,等我,你会吗?”暧昧从他低沉沙哑的嗓音中呼之欲出,他令安琪忽略了就要放下电话的不情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