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领侍女闭户关门,来到内室,看见从窗外飞来一只小鸟落在沈灿若伸出的手掌之上。
那只鸟儿只是随处可见的小雀,灰色的羽毛,毛绒绒的脑袋,很不起眼。沈灿若看着它,轻声道:“你也找不到回去的路了吗?没关系,先在这里歇一歇吧。”
鸟儿歪着头,几声鸟鸣,它振翅而起,飞到看不见的地方去了。沈灿若望过去“原来是你母亲唤你了。”
他勾起嘴角,微微一笑。夕阳染上了窗台,像往常许多日子一样,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周而复始地在它的轨迹上行动。寒烟站在那里,她的小姐,她的公子,她的娘娘,不同的身份,不同的地方,过着同样的高墙之内的生活。
鸟儿尚有翅膀,可以一飞冲天,他呢。次日,皇上留宿浮香殿中宫失宠的消息,像长了脚似地传遍了宫中各个角落。环翠阁内,季银儿恨声道:“好你个谢问蝶,平时不声不响,却来阴招。
跟我抢人门都没有,我若不给你点教训,你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当日,谢问蝶正由冷月荷塘去往凤仪宫,在半路上之却遇到了面色不善的季银儿。“哟,我还以为谁呢?原来是蝶妃娘娘,真是失敬了。”“不,不敢当。”
谢问蝶低下头,欲绕开她而行。季银儿身形一晃,又挡在她前面“蝶妃娘娘这是去哪啊?手里拿的是什么?”
谢问蝶将东西往怀里收,却被季银儿一把抢了过去,她打开一看,是一张张画满阵势的棋谱。她撇撇嘴“这什么鬼东西。”然后往地上一扔。
“啊,我的棋谱!”谢问蝶惊声道,伸手去捡。但棋谱被风吹起,四下散开,还有几张飘到塘中。她只顾拣拾,没有看清脚下,不小心踏空了。
侍女们都跟在后面,见此情景一拥上前相救,你推我拉谁也没挨近她的身体。只听扑通一声,谢问蝶掉入水中,她挣扎着往上想抓住什么,但是水往嘴里灌。
她大声呼喊,眼见着要沈下去。季银儿吓了一跳,紧接着她脸上露出狰狞的微笑“这可是你自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