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明白,父亲的计划已经开始实行。从这一刻起,他已没有回头路了。他略定神,道:“清笙,你去唤尉青前来。”
“公子唤那莽夫作甚?”清笙一百个不愿意,不明白他为何如此看重那个职位低下的士兵。寒烟斥道:“公子叫你去就去,哪那么多废话?难道每一件事公子都得向你解释不成?”
“寒烟,不得无礼。”沈灿若沈声道。寒烟慌忙收声退立一侧。清笙赶紧道:“是小的唐突了,请公子见谅。”沈灿若道:“不妨。我是要他帮我取回订作的铁器,都是些粗重的东西,我想由他做比较好。”
清笙依言唤来尉青,沈灿若当众交给他一个地址,道:“那些都是没经过试用的暗器,本是为军事而做,眼下看来是多此一举了,但既是做了你就扛了回来,有的器具锋利得紧,你且小心些。”
尉青愣头愣脑地点头,拿着纸条带了几个人走了。清笙悄悄使个眼色,手脚麻利的小兵马上会心地跟了出去。不久,他回报一切都很正常。
清笙放下心来,本不想告诉康王,因为毕竟没有查到什么。寒烟回来后,他便专职服侍康王,无意中说起此事,李鉴微眯起双眼,道声“是吗”脸上似乎是笑,偏偏叫人由骨子里透着凉。原本以为要维持数年的战争,在几个月之后,以永康大军接受朝廷降书,顺利开进京城作为结束。
皇四子身着布衣跪地献上降书,宣告着先帝马上打下的江山在二十年后被人用同样的手段取得。那时,沈灿若看着那群遗臣,其中还包括他的父亲和弟弟,恍惚间好像看到了二十年前的情景。
李鉴接受着百姓的夹道欢呼,他一回头,发现一侧马上的人似乎与周围的喧闹隔在两个世界。他高声唤道:“灿若!”沈灿若偏头“…李兄?”
“好好看看吧,他们也是你的子民。”李鉴朗声道。沈灿若怔住,李鉴再次向人群中挥手,他心里想:灿若,你以为你逃得掉吗?休想!***
天未亮,沈灿若梦到母亲面容哀凄受尽痛苦地呼唤他,可他怎么也靠近不了,最后惊醒过来,他抓紧胸前的衣物,看一眼身旁熟睡的人,披衣下床。他与李鉴暂居以前的永康王府,三日之后即会举行登基大典,所有的人都在忙碌着。
沉重方仍带着丞相的名号,他手中握手二十万降兵与五万御林军的权力,李鉴还无法动他。而他也没有异常的举动。沈灿若立于庭中,夜色中花坛内枝叶摇曳楚楚动人,不由低声吟道:“聚散苦匆匆,此恨无穷。今年花胜去年红。可惜明年花更好,知与谁同?”
他将末句复吟数遍,声音隐约哽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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