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心念念,只是那一片大漠飞沙,身畔常伴数人,剑琴信兰,于愿足矣。人皆说高僧悟道,一夕之间,楚寒既已走出那座迷宫,就断然不会再去回头。
没有马匹代步,由城北走到城南,又是兜了这样一个大圈,虽然我们一路上展开轻功,脚步未停,到了南安河之畔也已是天色全黑。
北蛮大军果然在此驻有重兵,连绵数里开外,东西都看不到尽头,气势汹汹皆为了不让其他人马过河,对于北面的守卫相对倒是松懈许多,我们潜进营中临河细看,只见月光照在河面上,波光鳞鳞,对岸隐隐约约似乎能看得到船只的样子,数目多少看不清楚。
我同沉静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无可奈何:北蛮势如破竹,却被沈渊给阻在了京城,南安河天险在这里,北蛮人暂时过不去,救援的人却也过不来。
同样是无法可施,其中却是千差万别,只要拿下京城,生擒沈刚也好,杀掉沈刚也罢,中原都将要人心惶惶,就算沉静继位,失掉国都的君主,无论怎样打都要比北蛮逊色一筹。
拓邑其人如何,我已是深知其厉害之处。飞身离开河边,走出北蛮营外,沉静无语,我亦未多言,只是想着这种情况之下该怎么办才是最好。
我只对京中情况了解通透,国家整个的兵马分布却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更是调不动除了这里之外的一兵一卒,具体要怎样用兵发号施令,自然非得要平时就有心的人不可,这样的人,放眼全国上下,也唯有沉静最佳了。
此时距离京城已近,远处突然传来一阵马蹄的声音,细听大概二三十人的样子,处在空旷之地,躲无可躲,避无可避,我同沉静索性也就站立不动:事已至此,已找不到可靠的自己人问消息,倒不如直接来问蛮族来得痛快。
而且敌方人数不多,万一也想动了杀机,我同沉静也对付得了,不会束人待毙。只不过一转眼的功夫,北蛮军队却已是近在眼前,看上去大概是刚刚执行军务回来,每个人却仍都是盔明甲亮,精神抖擞。
这许多天过去,比之我初见之时毫不逊色,看到我们眼中都是凶光大盛,眼中夹杂着一股嗜杀的兴奋,几个冲在前面的挥刀要砍过来,一个象是头领模样的人却止住了他们,语气之间甚是威严:
“不要见人就杀,留下几个活口,大王还有用处。”他的地位显然甚高,管的不只是这二三十人,一句话说出来,其他的小兵立刻唯唯诺诺,难得他们不杀人,我和沉静都心要借此机会混进北蛮军中,不用多想不约而同都是一副吓破胆的模样,毫不抵抗的任人绑上绳子,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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