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黯淡下去。
“拿掉不就行了。”赵景承故作轻松,支着身子坐起来,强撑着对简安宁笑了笑。简安宁覆在他手上的手掌猛地一颤,深吸一口气,急促开口,连声音都失了平时的沉稳:“景承,如果可以…留下它好吗?医生说,以你的身体情况,如果打掉就很难再有第二个,它是我们的孩子,我想…”
“够了,安宁。”赵景承疲惫地打断了他,仰靠在床头,闭上眼睛不再看向他。简安宁仍试图劝他:“景承,我希望你能给我一个机会。我想同你有个孩子,我们一家人会很幸福,我会竭尽所能照顾你们、对你们好。”赵景承沉默了更久,闭着眼宛若沉睡,最终叹了口气,苦笑道:“我能理解你想要个孩子。
你可以找个女人上床,或者找人代孕,我可以装作不知道。如果我们以后仍生活在一起,我会视你的孩子为亲生,同你一起养育他。安宁,这已经是我能承诺的全部了,请你站在我的立场想一想,你对我的要求我真的没办法做到。”
他拿过放在床边椅子上的电话,深深看了简安宁一眼,公事公办般说道:“现在我要出院,我会联系我的私人医生来处理,你不用担心。”
简安宁心里急得发痛,张开双臂把他圈在怀里,颤声说:“景承,它可能是我们唯一的孩子。”赵景承推开他,冷笑了一声:“是啊,也是你算计我得来的孩子。”简安宁愣在当场,满脸错愕:“景承,你说什么?”
赵景承烦躁地把输液的针头拔了,不耐地看着他:“还用我说出来吗?那次也是我自作自受,唯一一次让你不戴套射在里面,后来我叫你去买了药,也是你亲自拿给我吃的。”简安宁听得浑身发冷,怔怔问:“你怀疑我给你的药有问题?”
“你想否认吗?”“景承,我可以用我所拥有的一切来起誓,我没有在药上做手脚。你是我最爱的人,我怎么可能…”
“那你现在倒是舍得了?!”喊出这句话后,赵景承也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喘了口气,压低声音说:“安宁,抱歉我现在有点神经质。等这件事处理好我会联系你的,你等我几天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