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去多年的女人!所以,他在等待一个契机,一个,彻底征服谭啸的契机。现在,机会来了。佟天海站在他面前时,谭啸手中的书不觉地滑落。这个男人的出现只会意味着痛苦,更别说在这样反常的时间,反常的地点。
身体有些僵硬,条件反射地戒备着。面对佟天海,再也回不到过去的悠然。佟天海很满意谭啸的反应。黑亮的眼睛自他进来时便一刻不停地追逐着他。
些微的防备,深藏的恐惧,以往冷淡的忽视和高傲的嘲弄早已消失的干干净净。
“穿上衣服,跟我走。”简短的命令,和手中的东西一起抛过来。谭啸一阵错谔。他肯…让自己穿衣服?即使只有外衣,也没有权利计较,至少总胜过衣不蔽体。
短暂的兴奋过后是深刻的悲哀。一件衣服便值得高兴,自己的情绪何时变得如此廉价,卑微的,连自己都忍不住唾弃。
大概是太久没有穿衣服,布料覆在身上的感觉竟让他有些难以适应。纯洁耀眼的白色,也不再适合这脏污了的身体。
跟随着佟天海的脚步,谭啸心知他迈向的不会是久违的自由,很可能是更危险的陷阱。黑色的车在山路上疾驰。两旁的树木随风展开鲜亮而招摇的色彩。谭啸的眼睛被微微刺痛,如此充满希望的新绿,已成为心底遥不可及的奢求。不敢去看身边的人。任何时候佟天海的存在都是一种压迫。不安的挪动了一下身体,从容淡定,仿佛是上一辈子的事了。
“我一直在想…”佟天海开口,终结了谭啸的忐忑,开启了另一种恐慌“在车上做会是什么感觉。”谭啸惊诧地抬起头,想拒绝,却生生地把到嘴的话咽了回去。抗拒,他早已失去了这么做的勇气。
“陆卿他们还在前面。”说完才发现这个理由多么可笑,一个可以让手下轮暴自己的人,怎么会在意这些。佟天海不说话,只是冷冷地看着他,像是等待犯错的小孩主动承认的师长。
谭啸咬了咬唇,目光哀婉。姿态是他自己也不曾察觉的诱惑。佟天海把手探入怀中,拿出香水瓶漫不经心地把玩。心底升起一股恶寒,不由自主地颤栗。
谭啸伸出手轻轻压下佟天海摆弄瓶子的手指,另一只手缓缓解开自己的衣扣。
衣服果然是不适合自己的,穿上,也不过是为了脱下。车窗是敞开的。原本柔和的风因为车的速度而嚣张地闯进来,烈烈的,打在光裸的肌肤上尖锐地疼痛。
暴露在山风中的身体,仍然有着难以言喻的羞耻感。以为自己应该习惯,必须习惯,已经习惯的事,到头来却依旧没有习惯,不知该庆幸,还是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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