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儿昔,泪难干。忆昔明月夜,言笑临朱栏。金樽酒力轻,荷风翠袖寒。忆儿昔,泪难干。思如今,碎心肝。而立万事空,忍辱三十年。梦回当年事,罗帏泪阑干。思如今,碎心肝。…双调《长相思》天刚破晓,张太监已早早守侯在宏章殿前了。
和平常一样,他站在檐柱边远眺着殿门。等里面的人出来,他就可以进去了。铜兽门环在清冷的朝雾里“叮“一声脆响,殿门“吱呀”一声开了。出来了。昨儿晚又是哪位当权大臣?对了,听太后宫里的小宫女儿糕儿说,好象是傅将军吧?永胜出征大将军傅宗婴,确乎是个需要拉拢的对象呀,只是傅将军平日里看来端方谨严,可不象这号人呵…张太监醒过神来,暧昧地笑了笑。替皇上清点每晚留宿的“客人”早成了宏章殿的轮值太监们最乐此不疲的事。雾气中的人影渐渐清晰。张太监微眯缝起双眼。嗬,还两位哪?太后也真狠心,昨晚可苦了娇滴滴的皇上了…
不不不会吧…皇太子和驸马爷?!张太监呆若木鸡地仵在原地。直到赵琬和完颜煜已至眼前,才慌忙叩头请安:“奴婢叩见太子、驸马爷!”“还不快进去伺候!”太子和颜悦色地呵斥了一句,并没有因他的失礼而动怒。
“是,是,奴婢这就进去!”深知赵琬喜怒无常的张太监,猫腰一溜小跑进了大殿。守在大殿门口的刘、李二位太监正在彼此暗暗咋舌,一见张太监进来,满面堆笑,互道吉祥。
“昨晚…”实在忍不住的张太监刚悄声开口,刘太监悄悄点头,李太监则急忙摆手叫他别做声。
“乖乖我的老娘…”张太监也不敢再问,在心底念了句娘,慌忙进了内殿。甫进殿,暗香细流,重帏深下。宫人数名,早在龙床前肃然环立。
“是谁?”许是听见了脚步声,床上人儿轻声发问。声音里透着浓浓的倦意。“禀皇上,奴婢张云海在此伺候。”张太监赶紧回答。帐内寂然,半晌又闻昊宗问道:“澡汤预备了么?”
“禀皇上,早已预备。”这回答话的是徐太监。“你们,扶朕去沐浴罢。”半晌,帐内逸出轻语,幽幽然宛若喟息。帐外众人面面相觑。皇宫上下,谁不知道皇上一向自己沐浴,决不让内侍伺候?前些年一向温和的皇上还为此大动肝火,当即让两名莽撞的宫女为此丢了性命。
今儿个是天要下红雨了么?但皇上这样说了,诸人哪敢怠慢。宫女高挽鲛绡帐,顿时一床春色狼藉,都入眼帘。将神情疲惫的昊宗以锦衾相裹扶下龙床,在场的人不由都暗暗吃了一惊。
让他们吃惊的,不是鲛绡帐内残余的淫靡气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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