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但笑不语。她先是呆了呆,忽然不好意思地笑:“那时还小,根本不知道怕。换作现在,也不敢了。”
“是吗?如果是我,不管是大是小,必定呆呆地给吓死了。你至少比我勇敢。”我说。“哪有。”她脸红起来。逡语突然开口:“不过非真的很胆小,可能的确还不如你呢。”
“呃?”我们都惊奇地转向他。这家伙又在爆什么内幕?他顿了顿,微低下头似乎想到什么得意的事轻笑了声,我正为他这不经意的帅气颠倒神魂时,就听到那得意的语气:“他呀,连打雷都会怕。
每逢打雷闪电必定神经兮兮地在屋子里走来走去,变得超级爱粘人,即使在床上躺着也会翻来覆去地吵得别人也没法睡。”说完还睨我一眼。我已经半张着嘴呆在那里说不出半句话来。他他他,他故意的,绝对是!就因为我好心给他们打圆场?还“在床上吵到别人”
…这么多人面前──杜逡语!太丢脸了!我又羞又怒,差点要跳起来,古葭仪却终于“咯咯咯”地笑开了怀。这小妮子八成也习惯了他这种不拘小节的说明方式,每个人都泰然自若,反倒显得我的不自然。
连站在窗边的杜正邦和杜夫人都看过来。“我去看看廷语布置得怎样。”我僵硬地撂下个借口,狼狈逃离。身后的依然传来古葭仪快乐的轻笑。
天,我这是招谁惹谁?杜老大打完电话便坐在不远处的小吧台后,取了瓶红酒自得其乐地边品边看我们嬉闹,一副隔山观虎斗的吊儿郎当样,却更像个独自坐剧戏院里看戏的观众,静静地看,眼里却什么也没有。
“他人红烛我独孤,最是沸鼎凄凉时。”说的就是此刻吧?他在笑,扯着面皮,嘴角、眉梢、眼睛迷漫着一片分不清道不明的雾气,像那座森林,明明近在眼前,雾起了,却仿佛隔在了三山四海之外。
就像没有人看清看全过迷雾森林的真面目,也没有人了解一个真正的杜廷语。在他这看似快乐逍遥并打算永远快乐逍遥下去的人身上竟可以看到这么浓这么重的颜色,我一刹那间失神了。
已不敢确定他是不是那个我认识的杜廷语。仿佛又看到了那晚,站在逡语窗前看到的那片被狂风翻涌的黝黑深沉却骚动不安的森林。
第一次发现,原来竟会有人那么像那座森林。且不是在那里住得最久的逡语,不是性格多变的古葭仪,反而是笑闹人世的杜廷语。
“很少见他这么不给你面子。”他的嘴角翘起来,告诉我那是一个笑容。我却只能强忍着要皱起的眉头,力图回复一个相同的表情。他把我再努力也笑不起来的表情理解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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