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早早就等着了。”我有点不好意思地笑:“哪里。谈不上什么勇气,只是相爱而已。”
差点没告诉他我们根本就没怎么受到世俗的阻碍,而且杜家的人还乐得在一边推波助澜说。“同性之间,这样已经很难得了。”他赞赏地笑。
“我刚见到曹先生的时候还觉得惊讶,没想到你还这么年轻。”“呃?”什么意思?太年轻不能结婚?他又笑:“因为同性恋情受到太多的干扰,能够真正成功的没有多少。
能够长时间相守的又少了不少,而决定用婚姻的形式安定下来的更是不多。大多想像你们这样结婚的同性恋人们都已经有了一定的经济和事业基础,想法也相对成熟,也就是年龄上稍稍偏大一些。曹先生这样年轻,真是我没想到的。”
我大奇:“您难道常常主持同性婚礼?”怎么说得头头是道,很经验丰富的样子?“有过,但不经常。本来想结婚的同性恋人们就少,想到来我这儿的又有多少呢?因为法律上还没有承认,来这里不过是要个形式而已。”
“对不起,我可不可以冒昧地问一句,为什么您愿意主持这样的婚礼?我问过很多教堂都被拒绝了,只有您…”“因为神爱世人,众生皆平等啊!”他用一种很神圣的口气说。“啊?”
那为什么我却看到这么说的尹牧师脸上出现了孩子一样淘气的神情。他又温和地笑了,却有了一些复杂的表情:“原谅我开开玩笑,其实太堂皇的借口总是用来掩盖不堪的本质。
我的儿子也曾爱上一个男孩,当时我无法理解,粗暴地压制过,打击过,甚至伤害过他的恋人,让他们的爱情之花终于枯萎。可是他也离开了我。我深深地悔恨,向上帝忏悔我的恶行,他却再不能回到我的身边。
并不是要把我儿子应得的宽容转送给你们,其实没有什么特别理由,只是我醒悟了,美好的感情应该得到祝福。”我吃惊地听他述说着过去。那样平和地谦卑地说着,一段不堪回首的陈年过往。我的心激起一阵悸动。